馬哲哈哈大笑,道:“看來你深受嫂子壓迫啊。”
鄧學明擺擺手,苦不堪言道:“這就是現實,男人在外拚死拚活,回家還得看女人的臉色,多憋屈。珍惜眼前的生活吧,婚前婚後完全是兩種生活狀態。聽說孟瑤去了法國,你放心嗎?”
馬哲無奈一笑,道:“放心不放心都走了,再說也沒用。”
“這點挺佩服你的,換做我肯定做不到。”
馬哲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轉移話題道:“杜三兒的案子怎麼樣了?”
“比較複雜。”鄧學明起身把門反鎖,回來小聲道:“我聽說對方請了京苑律師所的盧文昌,知道此人嗎?”
“當然知道了,他可是我大學時候的偶像,還給我們上過課呢。在國內算是頂級的大師級人物,代理過中國和美國的貿易官司,還是修訂過新刑法,老牛逼了。”
鄧學明壓低聲音道:“據說光代理費都花了三百萬,還不算其他的。對方氣勢相當囂張,壓根不把檢察院和公安局的放在眼裏,張口閉口法律條文,該案想要順利審判怕是有一定難度。”
馬哲不服氣地道:“杜三兒的犯罪證據擺在明麵上,就是請再牛逼的律師也得講法律啊。”
“所以啊,這次檢察院也動了真格的,他們也請了律師,同樣是國內的權威,勢必要把官司打到底。現在對方提出向最高檢提出申請,要求異地審理。倘若批準了,我們就處於被動局麵了。”
馬哲憤憤地道:“簡直是顛倒黑白,朗朗乾坤難道讓這等罪大惡極的人逍遙法外?無法無天了。”
鄧學明攏了攏稀疏的頭發道:“這種案件最難了,估計開庭也在下半年了,等著吧。”
“那王焰呢?”
“嗬嗬,這就牽扯到官場上了,不提也罷。有些事不是咱普通百姓議論的,先吃飯吧。”
吃過飯,馬哲將鄧學明送回家,給劉洋去了電話。
得知來意後,劉洋一臉苦楚道:“我的好老弟啊,這事可真不敢走後門,上頭下了死命令,除了代理律師可以見麵外,任何人不準探監。你要是真見了傳出去,咱倆都跑不了。”
馬哲不死心,道:“我見他真有重要的說。”
“還是等等吧,事關杜三兒的案子太敏感了,誰都不敢觸碰。而且這起案子已經延伸到高層博弈,一旦豁開口子怕引發大地震,明白嗎?”
馬哲冷靜思考片刻道:“那這樣吧,你把帶句話行嗎?”
劉洋思量許久道:“那好吧,我盡力。”
“告訴他,我一直把他當兄弟,開庭那天會為他出庭作證,好好改造。”
劉洋都有些感動了,道:“好,一定會幫你轉達。”
掛了電話,馬哲心裏亂糟糟的。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蕩,眼前都是王鐸的影子。王鐸雖不是他唯一的朋友,甚至稱不上過命的朋友,但絕對是付出最多的兄弟。而如今,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看守所卻無力救他,那種感覺有些絕望。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第二天中午12時,飛機降落在白雲機場。出了候機廳看到羅強穿著跨欄背心花褲衩人字拖揮手,李雨薇被他這一身裝束逗樂了。上前道:“我說羅總,你也太不顧及形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