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眉頭微蹙,道:“這話什麼意思?”
“還用問嗎?”
馬哲解釋道:“我和媛兒之間沒你想象的那樣,隻有單純的友誼。”
張揚突然大笑起來,拍著桌子道:“這是我聽過最搞笑的笑話,單純的友誼,哈哈,你他媽的哄誰呢,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了?”
馬哲沒和他一般見識,掏出手機打開相冊遞到麵前道:“看清楚了,這是我和妻子的結婚證。”
張揚瞟了一眼,猛地抽了口煙,嗆著直咳嗽。許久道:“她愛你,知道嗎?”
馬哲點了點頭。
張揚一副醉漢的模樣斜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他笑道:“馬哲,我不知道你有何魅力,論家庭和能力你比我差太遠,壓根不是一個檔次。我爸是北師大教授,我媽是人大教授,你爸好像是警察,你媽是中學教師對吧。我不是比誰的家庭優越,最起碼接受的家庭教育比你好。”
“再者,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滿族,八旗正白旗,赫舍裏氏,祖上是大名鼎鼎的顧命首輔大臣,一等公爵索尼。你呢?”
“再說能力,我了解過你的情況。怎麼說呢,律師混不下去才轉投職場,運氣好點一路有貴人扶持,才坐在今天的位置上。靠你的本事行嗎?當然了,我承認你長得帥,又會討女孩子喜歡,但又能怎麼樣。”
馬哲終於知道梁媛不喜歡他的原因了,如此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且心胸狹窄,口口聲聲說不比家庭,把祖墳都刨出來了。以梁媛的性格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八旗子弟”呢。
不可否認的是,他在經營管理上確實有兩把刷子,但這種人隻適合做部門經理,再往上爬難以勝任。總結起來,優缺點明顯,但並不成為他的符號。
馬哲不想正麵回答,沒意義,道:“你是個有性格的人,但作為男人應該學會包容,而不是無限放大缺點,把所謂的優勢急於表現出來,隻會適得其反。看來,你並不理解梁媛。”
“對,我是不了解她,但並不影響喜歡她啊。”張揚身子微微前傾,手托著下巴,眼睛裏冒著寒光道:“結婚那天梁媛在那麼多人麵前喊著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人一生隻有一次婚禮,即便她不喜歡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侮辱我,所以,我特別恨你。”
馬哲掐滅煙頭道:“張揚,從一個男人嘴裏說出恨字不應該,當然了,你可以恨我,但沒必要。我和梁媛之間是清白的,絲毫不影響你們的感情。”
張揚有些微醉,傻笑道:“對了,我問你,你們上過床沒?”
“我說沒有你信嗎?”
“當然不信了。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不獻身呢?”
馬哲端起酒杯潑在他臉上,帶著怒氣道:“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侮辱她,再說一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張揚一下子被潑醒了,用手抹了抹臉,把澆濕的煙丟掉,又從煙盒裏取出一根點燃,抽著抽著,爬在桌子上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