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逼命,四麵環敵,歡喜佛已知勝利無望,歡喜佛能是冷靜,到底如何在這絕處求生?
恰逢韓瑩趕到之時,她隻想繞到那歡喜佛對麵,瞧一瞧他死前如何的苦狀,哪知歡喜佛忽然間會下毒手,直取韓瑩命門,一爪扣住咽喉。
歡喜佛撫摸著柔弱精致的麵孔,笑道:【沒想到夫人對本王倒也是情深意重呀。】
韓瑩也不怯場,虛以為蛇,嫵媚調笑道:【妾身遭奸人算計,好不容易逃出虎穴,為的便是與王爺拜堂成親,春宵一刻,王爺如今這般對我,妾身很是傷心呀。】
卜參同見狀,喝道:【老鬼,你個老不羞,抱著個小娘皮像什麼鬼,今天無論你做什麼都死定了。】
歡喜佛哈哈大笑:【本王在等人呢?你們幾個先乖乖一邊看著。】
旁邊張夫人見眾人投鼠忌器,心道不妙,身形一閃,雙掌連拍,直取歡喜佛麵門,咽喉,心腹,招式狠辣非常,更不管韓瑩死活。
歡喜佛挾持韓瑩,連退數步,饒是他輕功卓絕,抱著一個女人,還是個心機叵測的女人,動作難免不便,轉眼,張夫人毒掌便至眼前,哪管什麼美人夫人,將韓瑩拉到身前便要受此一掌。
逼命一瞬,卜參同駭然出手,一掌撥開張夫人掌勢,喝道:【你幹什麼?】
張夫人見他護著韓瑩,恨聲道:【你這沒良心的狗道,是不是也看上了這小娘皮?】
卜參同知道張夫人是在故意擠兌自己,但心中卻是明白韓瑩的身份,哪裏敢讓她傷著。
歡喜佛見局勢扭轉,大有可趁之機,連忙挑撥道:【老狗,幫我把那賤人殺了,我家夫人就是你的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詩歌:【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來者一步一句,正是劉新。
歡喜佛見劉新出來,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我等的人來了。】
劉新率先開口道:【王爺,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那韓姑娘你碰不得。】
歡喜佛笑道:【這世間還沒有本王要不得的東西,今日縱是你劉新也要做我座下走狗。】
劉新搖頭歎道:【王爺是真把小子秉性摸透了,但你可知多情傷人,無情奪命,還有方才吾為何要念那詩句?】
一旁的卜參同臉上愁雲慘淡,一手抓著張夫人,嘴中不住嘟囔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是同根生……】
張夫人麵上無光,已是知曉卜參同今日勢必要保下韓瑩了,出口罵道:【本是同根生,那你當年怎麼就沒這根性。今日卻要爛充這好人?】
歡喜佛見勢已成,哈哈笑道:【不管你們誰是同根生的,今日都要相殺一場了。】
劉新也笑道:【不錯,相愛相殺,人生趣事,隻不過,這想殺之人卻未必是夫妻,也未必是父子,而是自己。】
歡喜佛聞言,扣住韓瑩喉嚨的手不免加催幾分,未免更多變故,催促道:【一命換一命,你們誰拿個人頭給我,我便放了她。】
劉新歎息道:【王爺自認絕頂聰明,生死關頭,對這人情世故卻是糊塗呀。】
歡喜佛道:【此話怎講?】
劉新道:【你可知卜參同是誰?你手中的韓瑩又是誰?】
歡喜佛沉吟半響,看了一眼卜參同,又瞧了瞧韓瑩,說道:【卜參同我已有幾分把握,能通曉本王手段與脾氣的,這世間除了我之外又有何人?張魯,你我同為一體三屍,今日也該較個高下,看看誰才能成真正的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