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剛剛清朗的心情,一下忐忑起來。提前一刻鍾,就是琴上音要獨自抗衡嫁接神通半個小時,整整長了一倍,她能抗住嗎?泥丸宮能吃得消被折騰這麼長時間嗎?
祭神的程序是什麼?葉天腦中一閃,提前祭神和提前使用嫁接神通,或許不是同一回事,應該還能在其中找到回旋的餘地。他悄悄地靠近那名丁零家的法師,輕聲問道:
“請問,你們這裏的祭神從湖邊改到神殿,現在又改時間,祭神能這麼隨便嗎?”這個法師聽到烏魯晉的消息,也是非常吃驚,他正在消化。本不欲搭理,看到葉天是外地法師的模樣,好像想到了什麼,退後一步,兩人出了圍觀圈。他輕聲解釋。
“這是雙修的祭神,有兩個作用。一是在神祇前宣誓,互相尊重扶持;另一個是告訴大家,確立了雙修的關係。這個時候女修就要改姓,法師的家族,這是一個很主要的壯大手段。因此,在哪裏舉行本就是各地的習慣。何時舉行事關男修家的興旺,他們怎麼更改都沒有問題。”他說這些話時,還比較客觀,但是語氣中,有著一絲不屑。
“哦,還真是一地一風俗。整個過程很複雜嗎?還歡迎大家觀摩什麼呢?”
“流程也不複雜。男方長輩一通宣告,無非是男女法師如何優秀,如何般配,大家觀摩時都會送上祝福。然後是男法師在神殿體悟九鳳的祝福,之後是女法師體悟。以前在湖邊舉行時,體悟九鳳的祝福,也是要到神殿。這段路途上,女修一般會和父母、好友互相再次祝福……”
“謝謝!”葉天忽地又抓住了一點閃光。
……
過蓬反而有些拘謹,他回過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三個人安靜下來。鄭欣想了想,站起來向這邊走過來,她對火含有一種知己般的親切。
“我是出竅中期,也是去找一個人,但是,星途真的非常危險。有好幾次,我都以為必死無疑,命運由天不由我,那種感覺非常難受。”鄭欣邊走邊說,感覺到兩位男修的警惕,隨著她的話語一點點降低,火含則好奇地望過來。
“你好!我叫火煥,這是我妹妹火含,朋友過蓬。”火煥一邊介紹,一邊示意火含站起來。
鄭欣擺擺手,她快走幾步,也坐下去,離他們十來米遠。“火含妹妹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一日三秋,恨不得睜眼就看到他!”火含的臉刷地紅了,她低下了頭。
火煥和過蓬一看這形勢,也隻得坐下去,不知鄭欣葫蘆裏賣什麼藥。
鄭欣將她星途中的主要情況說了一下,人心的險惡,環境的惡劣,信息的錯誤,妖獸的偏見等等,她都已經遇到過。聽得他們三人麵麵相覷,過蓬和火煥都看向火含,眼神中充滿著擔憂。
火含有些執拗地看向鄭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欲言又止。
“我這麼說,並沒有勸阻或鼓勵的成分,隻是交流下信息。有許多原本星圖上的標注,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不可測的變化。因此,我要去浩平星,是想回到星路上去,那些傳送陣,都是近期常用的陣法。”
“我現在才理解我的長輩,為什麼設計這條星路要這麼長時間,還不斷修改。”鄭欣說得非常誠懇。“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浩平星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蓬明顯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修士出門的正常交流。他看了下火含,開口說道:
“我們原本是計劃去浩平星,因此,經常來這裏看看情況。就在三個月前,發現原本冷清的擎蒼星,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你看,幾十個分神期修士,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了。”他沒有用手指,隻是眼神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