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的任由苦澀與酸楚淹沒著自己,似乎有一絲女孩的甜蜜與羞澀夾在裏麵,隻是酸楚的時候太多了,早已經淹沒了她所能感受到的甜蜜,閉著眼時她依舊可以看見她第一次看見霍敬堯的樣子,她該是有怎樣的執念才會如此?

隻因為看見他的第一眼,宛如天神般的男子,周身散開著淡淡的冷銳之氣,眼神在內斂之中卻透著無比的鋒利,方正的下巴滿足是小女孩對成熟男人所有的幻想,她甚至來不及多作考慮答應了嫁給他。

“少夫人……”保鏢把車子開到進了霍家的莊園,他輕輕的叫了一聲,看著坐在後座上的女人,她竟然已經這樣的睡著了,如同毫無戒備卻又孤獨的孩子般的,身體微微的蜷曲著曼妙的曲線總是讓男人有著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窺探的欲望,隻是這個女人是任何人也碰不得的。

“嗯,到了?”閉上的長睫顫動一下,睜開眼時已經看見了霍家的大宅,巨大白色大理石的柱子聳立著,在夜色之中泛著冷冷的光。

走進客廳,脫下風衣,下人接了過去時,她才警覺的發現有一絲不同。

難道他提早回來了?

因為空氣中染上了淡淡的檀木的香氣,她的嗅覺與味覺異常靈敏,這樣的氣息四下散開來,甚至連長毛地毯上也落滿了。

樓梯的腳步聲傳過來,沉穩有力的,一步步的仿佛踩在她的心上一樣,抬頭望去,正是霍敬堯。

深灰色的褲子,深灰色的V領毛衣,聳起的兩根粗獷的鎖骨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那種味道是進攻性的,充滿了侵略感的令女人顫栗的味道。

而空氣之中除了那淡淡的檀木氣息之外,還附著了另外的一種味道,那是女人的甜美的氣息,如同蜜桃糖果般的甜美的氣息。

她還來不及多想,唇角輕揚:“你回來了?”

一如以往的陌生,陌生得如同第一次見麵般的,他的臉上平靜無波,隻是凝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冷,這樣的初冬,就算是還沒有下雪也已經讓人覺得冷得不行了,所以霍家的大宅內早就已經開了暖氣,隻是靠近他的身邊時還是覺得冷,那是一種從人的皮膚裏鑽進去的會在血液裏自由行走的冷意。

“我們剛剛到,霍太太……”樓梯上下來了另一個人,火紅的長裙在走動時如同翻湧的血色浪花,長發披散著似乎還帶著一點水氣,好像剛剛洗完頭發還沒吹幹的樣子,沒錯,她剛剛洗了頭發,用的是她的洗發水,她在甜美的玫瑰精油的味道之中還是聞到了她洗發水的味道。

今年的冬天為得特別的早,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兩個人,她的心被慢慢的割開,血淋淋的隻有她自己才看得見,在痛得不能呼吸的時對視著男人的眼睛,黑色的瞳仁裏如同神秘莫測的夜晚的海麵,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做為他的妻子,她甚至連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回來都要從別的女人的嘴裏知道,這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可笑的。

蘇淺不敢再停留在這兒,她怕自己的眼淚會不爭氣的開始掉下來,低垂著眼眸與他們擦肩而過,所幸樓梯很寬,沒有那種請讓一下的尷尬。

“她可真好玩……”言真的手如同蛇般的柔軟,穿過了霍敬堯的手臂,纏在了他的腰間,香軟的呼吸吹拂著他的後背,充滿彈性身體貼著他不經意的磨蹭著,踮著腳尖媚聲媚氣的說道。

她當真好玩,身為霍敬堯的妻子竟然敢跟一個明星在酒店裏開房,這回可算是讓她逮了個正著,霍太太的位置她占著太久了,是時候該要換人了。

現在報道應該出來了吧?霍家怎麼可能容得下醜聞,這兒將不會再有蘇淺的立足之地。

“今天你先回去……”女人香並不能化開他的心,低沉的聲音帶著張力在樓梯上響起,言真的手臂纏得更緊了,如同附著在大樹上生存著的藤蔓般的:“我不要回去,今晚我要好好的讓你放鬆一下,就當是慶祝吧……”

她用盡全力的踮起腳尖,夠著他的肩膀,舌尖輕輕的劃過了他的肩,留下了一道溫熱的痕跡。

所有的傭人們都已經識的退了下去,隻有女人的變得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