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領著二十幾個從南關小學出來的兄弟往東麵的小堤走去,一路上我輕鬆自在的和他們閑聊,但其他人好像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緊繃著一張臉,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慌與害怕。
對於他們的狀態,我十分的理解。畢竟大家剛進初中,就和以前心裏視為絕對強者的初中高年級學生打架,他們心中當然充滿了不安。但沒有一個人退縮或臨陣脫逃,看著他們不甚堅定的步伐,我心中充滿了喜悅:隻要人心齊,什麼幹不成?
張勇緊拿這個一個大書包,裏麵放著一個我給他的“秘密武器”。臨來時我交代過他隻要對方動手就如何如何。現在他心中肯定非常緊張,因為我看到他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
“小子,你帶了不少人來啊?”當我們走到地頭時,幾個高年級的垃圾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領頭的一個趾高氣昂的對我說道,眼中充滿了不屑,看來並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他們都隻是來看熱鬧的,不插手。帶種就我們倆單條。怎麼樣?”我把臉朝天,以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態度說道。
“哈哈,好,我就答應你,看你今天怎麼死。你說怎麼打?”他怒及反笑,好像被我氣的不輕。想想也是,自己都初三了被一個初一的新生挑戰,任誰都會氣的不輕。
“草,當然是誰先趴下誰輸,還問怎麼打,你真是白癡啊,跟你動手我都敢到丟人。你是娘們還是怎麼的?,這麼多廢話。你怎麼不去當和尚啊,要想挨打呢就趕快動手,老子教訓完你好回家吃飯。要是害怕了就磕三個頭,老子就放你回家讓你去你娘褲襠裏躲著。”我大聲的奚落著他。
“我草你媽,老子打死你。”他再也忍耐不住呢,一揮拳直向我打來。
“啊!”我害怕的半蹲下去,大聲的叫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可能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牛皮烘烘的我一下就痿了。這時誰也沒有注意一個瘦小的男生在大家都沒有看他的時候把書包打開,一個酒瓶滾了出來,滾到我的腳下。
我眼疾手快的把啤酒瓶操起,倏地站直了身體,手起瓶落,對著那SB的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啤酒瓶在他的頭上開了花,血馬上就流了下來。順著他的頭發,臉頰,下巴,很快就流滿了一臉。好一會兒後,他還手捂著傷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好像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樣。
“大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啊?但看你身體這麼棒,應該是不需要吧!喝彩大家也都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我不過感到很害怕,被迫還手而已。要是沒事的話那小弟先走了,有事再找我。88,不用送了。”我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慢慢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後麵的一幫小子一下子個個都挺直了胸膛,膽子比較大的幾個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對麵幾個高年級的學生。這些人剛開始在他們心中不可戰勝的形象隨著我的這一酒瓶而轟然倒塌,現在這群好戰分子都恨不得那群大孩子先動手,好痛痛快快打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