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打得遍體鱗傷,血跡斑斑,令人慘不忍睹,淚流滿麵的陳老九陳老板被送到醫院時,那批小夥子早已經全部騎著摩托車跑掉了,整個遊戲室裏也是一片狼籍,所有遊戲機可以說是沒有一台好的了,估計拿去重新修的錢比買新的還貴。
派出所第一時間到了醫院做筆錄,經常吃他喝他用他的賈老六也去看了他。賈六哥義憤填膺,很有義氣的說一定幫他擺平,這件事不讓那個張強過來磕頭認錯,賠三倍錢那就不算完。說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有這麼好一個來錢的機會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陳老九的心一下安了。
第二天一上午派出所的民警和賈老六都沒來,但妻子中午帶來一個不是太好的消息,就在他那條街上另一家天龍遊戲廳老板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人後店子給群小夥子砸了,誰砸的不清楚,對方也沒報名。那個老板斷了五根肋骨,就住隔壁……
第三天早上民警同誌來了,告訴他案件再調查,但取證很苦難,並且張強有很多證人證明他有不在場的證據,賈老六依然沒有來,中午老婆來送飯時說民意巷的飛龍遊戲室因兩夥流氓鬥毆殃及池魚被砸,老板沒有受傷……
第四天誰也沒有來,中午老婆過來說飛魚電子遊戲室老板因前天晚上調戲別人女朋友遭人報複,上午遊戲室被砸,老板被西瓜刀劈了七刀,現在在醫院躺著,醫生說沒有兩三個月出不來。陳老九聽到這裏,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對自己老婆說道:“你下午就在我們店子門口貼個門麵轉讓的紙,盡快把他轉出去……那批遊戲機看有收零件的嗎?一起賣出去。”
第五天,整個安漢縣除了文藝路上的天夢遊戲廳和永勝路上的天宮遊戲廳還在照常營業外,其他所有的遊戲廳都關門了,並有好幾家貼出了門麵轉讓的紅字橫幅。
“強子,怎麼樣了?手下有多少兄弟了?”我正在猛吃豬蹄子,沒辦法,誰叫我奶奶家的菜油水少呢。
他本來一直在旁邊和金安鬥啤酒,一聽我問,忙放下杯子,滿臉興奮的說道:“現在已經有一百多人跟我混了。”他隨即臉色稍微一黯:“但大多數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真能打的也就我在飛渡口帶出來的那十幾個鐵哥們,其他的現在也就能充充場麵。”
“一百多呢?”我愕然得停住了手,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能收這麼多人,一個縣城才多大,才多少混混啊。“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多?”
“現在基本上縣裏所有發廊的男學徒都拜在了我門下,還有各個學校比較出名的壞學生,以及各條街上的小混混也有很多都來拜過我,希望跟著我混,一共一百多人呢,加上跟著他們的人,估計有好幾百呢。”說到這裏,他又興奮起來。
“哈哈,我將來出去的時候帶著幾百個小弟,是人就叫我聲明哥,那該多有麵子啊。”陳明那SB滿臉花癡樣的在那憧憬著,一看就是平時被我們踩壓狠了以及性生活不協調所造成的後遺症。
“明哥?明你的頭。”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接著說道:“說起來好幾百,但要是我們做的不好,最後能跟著我們走的能上五十就很不錯了?他們在街上混也要吃飯的吧,沒錢混毛啊?最後絕大部分都會被家長安排去做事,出去打工,上班。能有幾個人混到底?”
“是啊!我們手上又沒有特別能打的人。馬五兒雖然隻有五十幾個徒弟,但個個都是狠手,一個出來就能嚇唬住我手下的一群,將來跟他們幹怎麼能成?”聽我這麼一說,張強臉也迅速黑了下去。以前他自己隻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當然沒什麼期望值。但自從有了我們的幫助後,最近一段時間發展的這麼順利,手底下也有了一幫子人,他的野心一下子被挑了起來。但現在一聽差距,又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