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死了,沒氣了。”孫哥走上前去模了摸被我一刀撲倒那人的鼻孔,然後轉過頭來很冷靜的說道。
死了,他竟然死了!?一陣強烈的恐懼感襲上我的心頭,全身好像都已經沒有了力氣,好像一切都被徹底抽空了一樣。在一個小時以前我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四好青年,才這一會我就變成了殺人惡魔了?
我簡直無法相信麵前的一切,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目光一垂,那死屍無助地倒臥著,修長的四肢,醜惡地分在兩旁。我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隻是腦中充斥著一個念頭:“我!李克,竟然殺了人,親手用匕首殺了一個人,這個人五分鍾以前還在那裏活生生的說著話,馬上就變成了一個毫無生氣的死屍,我竟然成功的給計劃生育作出了貢獻,哈哈。
我渾身不住打抖,香港12月的天氣已經非常涼爽了,但冷汗仍然不停地滾下了額頭,全身都是發虛,我突然好像連走路都不會走呢,隻知道那樣坐著,坐著。
突然我發現肩頭有人拍了我一下,小孫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那樣清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每個人都有第一次的,我雖然跟你認識時間不長,但你應該不是那種受到這樣的遭遇就會馬上崩潰的人。沒事的,回去了再哭也不遲,現在不是那時候,你女人還在外麵等這你呢?”
是啊,小雪還在外麵等著我呢,我還要一生一世照顧我這個最新愛的女人啊,要是我今天就這麼完了,她怎麼辦?
“我們現在可以去警察局報案,我相信你應該屬於正當防衛,你還沒有成年,地上的那個大個子會給你做證的,不可能有事的。你先別走,就在這呆著。一切很快都會結束的。”他說完就朝外麵走去,看樣子好像是要去叫警察一樣。
“等等。”我叫住了他,然後自己就在巷子裏到處找尋起來,翻來覆去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大的鐵棍,我用一個塑料膠帶把手包住,拿起了那根棍子。
“你要做什麼?”小孫看到我的舉動,非常詫異的問道。而我並沒有回答他,拿著那根棍子筆直走到那個死人麵前,對著下麵的屍體臉上狠狠的砸了下去,伴隨著每一次棒子的落下聲,血肉就迸發了出來。隻是一會兒,他的臉已經被我砸的稀巴爛了,血肉都連在了一起,我相信現在就是他老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你……你這是幹什麼?這樣做警察來了都說不清了!”小孫看著我的眼神已經變了,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我本來就沒準備等他來。你我生活的環境不同,我不能讓大陸知道我在香港殺過人的消息,哪怕是誤殺,你不會懂的。”我的眼睛中已經滿是瘋狂,是的,我不能因為這個垃圾而毀了我所有美好的生活,讓我原本能達到的美麗前途一下子都變成了泡影,哪怕我真的在香港不獲罪,但在報紙傳媒的宣傳下,我會一瞬間成為了社會的焦點,將來回去以後我哪怕是伸個懶腰都會有居委會大媽去報告,我一輩子都會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什麼都不能幹了,除非我移民,但我真的要是移民了,那我預見的那些東西還有用嗎?還能幫助我的騰飛嗎?
他可能也想到了些,但他顯然不認同我的做法:“你不認我可以去認的,你最多隻是個旁觀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