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曉芸去了趟C城,整個人都變了,每天都把笑容掛在臉上,而且顧紅覺得她不再是宅女了,也越來越愛打扮了,顧紅覺得特別奇怪,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有一天顧紅終於忍不住了,就憨笑著對陳曉芸說:“嘿嘿!我記得以前有些人從不去逛街的,就算我磨破嘴皮她也不去,可是現在我怎麼發現,那個人主動叫我陪她去逛街,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顧紅一直在陳曉芸耳朵旁嘮叨。
陳曉芸隻是笑笑不說話,顧紅看她那樣子覺得軟的不行就幹脆來硬的。顧紅把自己的右手搭在陳曉芸的肩上,故作一副很要好的樣子,咬著牙問:“你是不是悄悄和駱銘豐好上了。”
陳曉芸低下頭悄悄的笑著回答:“哪有。”
顧紅做出一副滿臉疑問的樣子說:“不對啊!總感覺你不對勁。”“哪裏不對勁了。”
“說不上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顧紅用手勾住陳曉芸的下巴,陳曉芸覺得有些疼痛就掙紮開了。本來顧紅還想逗逗她,讓她自己說實話,可是當顧紅看到陳曉芸掙紮開的表情,內心那股怪陳曉芸不告訴自己她已經和駱銘豐悄悄好上的氣一下子湧上心頭。
“我們說好什麼事都不能瞞著對方的。”顧紅有些生氣。
“我怎麼感覺你在吃醋,你又不喜歡駱銘豐,告不告訴你有什麼關係呢?”陳曉芸故意逗顧紅。
“我吃醋,告訴你,我——不——稀——罕。”顧紅大聲說完走出寢室。
“誒,你去哪,怎麼就生氣了。”陳曉芸跑去追顧紅。
顧紅一個人在操場跑步,時間過得真快,春去秋來,四季交替。操場上依稀可以看見幾對情侶一起手牽手散步的身影,還有零零散散跑步的人的身影。陳曉芸追上去跟她一起跑,顧紅看到她跑過來,就故意跑得很快,不讓她追上。起先陳曉芸還差不多能追上顧紅的步伐,不過越到後來,陳曉芸發現自己離顧紅越來越遠了,她實在沒有力氣跑了,就一個人乖乖坐在草地上等。顧紅就這樣一個人跑了一圈又一圈,陳曉芸就這樣默默地看著顧紅跑。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一段時間,顧紅為了減肥老是拉著她來操場跑步,每次陳曉芸隻跑一圈就跑不動了,顧紅總是笑她,說她:“缺乏鍛煉,不能吃苦。”然後她就坐在操場上默默地看著顧紅跑。
陳曉芸從小就缺少父母的關愛,她的父親是德盛公司的總裁,總是很忙,而她的母親在顧紅進她家的第二年就離開了她。可以說這二十幾年她大部分的時間是和顧紅還有家裏的阿姨一起生活的,和爸爸媽媽相處的記憶寥寥無幾。以前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會哭,不過礙於顧紅的想法,她很少在顧紅麵前提起。她們都知道對方缺少的是什麼,為了不讓對方傷心難過,彼此都心有靈犀地隻字不提。時間真的可以埋葬很多,漸漸地,她們習慣了這種生活。她很感謝這些年有顧紅的陪伴,才使她的人生多了許多樂趣。
“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不能跑。”顧紅一屁股坐下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不生我氣了?”
“氣,怎麼不氣呢?我跟你說話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陳曉芸低下頭故作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然後又抬起頭來唱:“錯錯錯,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太過自我,爭吵的時候總有你讓著我······”
“好了,別唱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惡不惡心的啊。”顧紅大聲說,陳曉芸立馬就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我餓了,我要吃漢堡。”顧紅微笑著對陳曉芸說。
陳曉芸看她的樣子就立刻明白了:“我請你吃漢堡,走。”
“你去哪,又要去哪瀟灑了?”陳曉芸一走出操場就看到何晟急急忙忙地朝校門口走。他聽到陳曉芸的聲音,立即停下腳步笑著說:“好久沒見你了,怎麼都不來找我玩了,是不是······”何晟奸笑的樣子簡直遭人厭。
“你聽說沒,你以前初中班主任的兒子得了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術。”何晟剛剛準備過去找陳曉芸,沒想到恰巧碰到了。他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對她們擺出一副自認為比較酷的姿勢。
“不知道啊!她兒子不是很大了嗎?怎麼還要做骨髓移植手術?”陳曉芸似信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