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統領臉色一變,右手一揮,動作堅定有力,眾飛刀甲衛看到這個手勢,他們的右手動了,動作一致,拍向了紅盒的底部。
“嗖!嗖!嗖!嗖!嗖!嗖!嗖!”三十六個甲衛背後的紅盒中飛出了無數飛刀,速度奇快,有如天空雷電劃過,飛向程宇二人。
程宇抬頭一看,半空中似乎下了一場飛刀雨,刀光雪亮耀目,籠罩了二人周圍。
這些飛刀不象以前的短矛,它們速度奇快,且數量眾多,而且不是直直落下,竟然帶著奇妙的弧度,在空中打著旋,讓你確定不了它的方位,且又發出駭人的聲響,近距離發出,的確是難擋難接.
程宇手臂一甩,張口低吼,有如巨猿之鳴,隻見他一個箭步,搬起了五步開外一塊大石,向上方擲去。
那大石無疑有千斤之重,而他信手一搬,輕而易舉,仿佛搬弄一個小巧的玩具,毫不費力,甩出的大石呼地一聲,風聲大作,迎向了那陣飛刀雨。
而且他手上不停,又輕易地搬起了身邊三塊大石,每一塊都有兩三千斤,可程宇都輕而易舉地把大石舉起,甩向半空。
如此巨力,讓坡下的眾甲衛看得是目瞪口呆,如此強大的力量,這人還真的象一個妖獸。
飛刀甲衛是他們對敵中的一個殺器,隻不過因為飛刀不能射得太遠,隻用作近戰一百步內,紅盒底部有機關,一旦觸發,飛刀強力發出,速度快,力量足,精度準,範圍大,傷人無數。這次出檀亢城,本來那趙統領還不想帶飛刀甲衛,可是城主之令,因為紅衣甲衛損失慘重,且奴隸逃散的人數眾多,所以才用上了飛刀甲衛。
尋常飛刀甲衛射出飛刀,對手不是狼狽逃竄,就是列盾牌陣抵擋,可從來沒見過有人用石頭來抵擋的,而且是用上了千斤大石,真是匪夷所思。
大石體積龐大,且一共有四塊大石,在空中呼嘯飛過,撞上了這陣飛刀雨。
轟!轟!轟!轟!四塊大石就象那四把巨型兵器,劈開了前麵的一切,劈開了刀雨,飛刀撞擊在大石上,有如雞蛋撞石頭,紛紛停滯,嘩嘩嘩嘩地無力墜落到地麵。
程宇聽到這聲音,感覺象是整塊整塊的玻璃摔落在地麵上,爛了個粉碎,又如大片雨點紛紛下落,悅耳好聽。
他甩大石抵擋飛刀純粹是一時心血來潮,因為程宇前世是主攻籃球專業的,訓練中有拋擲籃球的動作,他現在力量強悍,就把地上的幾塊大石當作籃球扔了出去,沒想到還一舉奏效。
趙統領四人臉如死灰,這奴隸的力量之強悍,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那矮個子赤衣衛喃喃說道:“這人是本命獸體,我與他交手之時,他身上的妖獸之氣洶湧而出,可看他身上,並未有赤銅之色顯現,也沒有什麼武技功法,單憑一身蠻力我們便難以對付,趙統領,你說怎麼辦?”
那趙統領看了看不遠處的甲衛們,一個個麵有驚恐之色,狠狠地說道:“馬隊集合,輪番衝擊他們兩人,看他們能抵擋住不能?”
另一個沒有出手的赤衣衛從懷中拿出一麵赤色小旗,對著不遠處的甲衛揮動了幾下,甲衛們從慌恐中清醒過來,兜轉了馬頭,列成了馬隊。
獲哼了一聲,對程宇說道:“差,他們沒招了,要列隊衝擊了,差不多有五十多人,可比你以前對付的要多得多,我看我也得要出手了呀。”
程宇嘿嘿一笑,看了看獲,說道:“我什麼也不怕,就是這馬術差了一些,老是感覺磨屁股,就由他們來吧!”
五十餘人結成馬隊,長矛在前,雖然甲衛們對程宇心有恐懼之意,但他們是百戰之師,軍紀嚴格,不戰後退者殺,畏敵不前者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程宇手臂中傳來怪人師傅的話語:“臭小子,你是不是感覺自己超厲害呀,井底之蛙一個,這馬隊衝擊,人可多了不少,去,拿個趁手的兵器去擋擋,省得吃虧了。”
程宇聽了怪人師傅的話,忽然靈機一動,說:“我有個好玩的辦法,可以試一試。”
“好玩?”獲不由得有些詫異,這個差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跟我來!”程宇衝下麵的馬隊扮了個鬼臉,策馬奔下了山坡,向遠處奔去。他的身體在馬身上一扭一扭的,姿勢甚是難看,而獲則是穩穩如山地騎在馬背上,任馬匹如何奔走顛簸,姿勢仍是如一。
獲看他的樣子,心說,這差還是個小孩呀,還有愛玩的天性,可他身上蘊含的實力的確令人不可小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