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吐了吐舌頭,不過這個動作他是轉過頭去做的,怪人師傅又繼續說道:“你還敢背過身去吐舌頭,是不是不服氣呀,你的各種動作語言行動都在我的視力範圍內,沒有一點死角,最討厭在背後搞一些鬼動作了,再這樣,就把你的舌頭割了。”
程宇一聽,嚇了一跳,這樣你都能看見,那要是我睡覺磨牙打呼嚕放屁說夢話,你也知道呀,還有我大小便你是不是也看見了,還有呢,將來我要是個哪個美女有了什麼親密的舉動,你不是飽了眼福,這可不行,這是我的隱私,你要是看了,就是偷窺,就是個老不正經。
“臭小子,想什麼呢,我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你以為我象你這麼無聊嗎,有些東西,看了眼睛會不舒服的。”怪人師傅好像猜透了程宇的心思。
程宇歪了歪嘴巴,說道:“師傅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以後不在背後搞小動作了,我也相信師傅你說的話,不過我對這裏的地形不熟悉,我去問問別的奴隸,遠一點的地方有沒有偏僻的荒山野林。”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林中,找到了苟,並去詢問別的奴隸。
有的奴隸說往東一百裏,有一處荒山,罕有人至,非常清靜,不過卻有猛獸出沒,有點危險。
猛獸,怕什麼,見了就收拾它,程宇細問了那人方向位置,便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那裏了。
他告訴苟,他要去那裏修煉,就不和這些奴隸話別了,程宇知道苟知道藏盈山的所在位置,告訴他馬上動身去,然後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向東邊那處荒山奔去。
苟目送程宇的離開,看著他遠逝的背影,心中一陣感慨。
程宇也沒騎馬,跑得飛快,修煉注定是孤獨的,沒有人相伴,有的隻是無盡的寂寞,他要慢慢忍受這些常人不可能經曆過的東西。
程宇開始是慢跑,步伐邁得不是太大,慢慢運轉真氣,怪人師傅教他的運氣法門他還動用得不是太熟悉,一吞一吐,一吐一吞,他現在身體力量已經恢複過來,氣力不是問題。
可是要是長途奔跑,而且速度要超過快馬,還是有點難度,前幾日和那杜憬交手,還是傷了元氣。
程宇慢走了有半個時辰,頂著太陽,漸漸有了感覺,開始了快跑,又跑了有半個時辰竟然沒有汗水落下,呼吸平穩,步伐有力,眼睛有神,他知道這是運用真氣正確的感覺。
程宇又稍稍加快了速度,和他前世打籃球的時候下快攻的速度差不多,可是他感覺還是有點慢,發力又加快了一點,漸漸地他有了飛馳的感覺,兩旁的林木景物嗖嗖嗖嗖地向後退去,風聲呼呼呼呼,整個人就象一區脫韁的野馬。
爽!他感覺自己就像一輛125摩托車,油門加到了最高,象離弦的快箭,掙脫了弓弦的糾纏,自由快樂地飛奔,要的就是一個毫無拘束,就是一個速度與激情!
程宇最開始是直線跑的,但他馬上覺得很不過癮,他開始z字形狂奔,身形也是忽高忽低,步子突左突右,抵達邊緣毫不減速,順勢開始飄移,一拉一開,一次就是好幾丈的距離,地上也被他的腳掌劃出了深深的一條痕跡,塵土飛揚。
程宇就象賽道上飛奔的摩托車,腦袋是指針,腳掌是油門,雙臂是駕駛杆,不刹車不減速,一爽到底!
不知道怪人師傅玩沒玩過摩托和賽車,他教程宇運轉真氣的法門就象是為程宇量身打造賽車用的,程宇也不知道奔了多長時間,他的腦門上終於泌出了細細的汗珠。
正在他肆意狂奔之時,怪人師傅就象是一個精確的鬧鍾,聲音響了過來:“鬧夠了沒有,跑美了沒有,憑我的直覺,我們已經到了。”
鬧鍾響得真是時候,程宇從瘋狂賽車的世界中清醒過來,看見了七八個過路的平民,還有兩個騎馬的信使,他們都是灰頭土臉,一臉驚愕地看著不遠處的自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一個騎馬的信使騎的是良駒,剛剛才超了同伴幾丈的距離,洋洋得意地回頭對同伴叫喊:“小子,你那馬兒是不是腿軟了呀,真不中用,看我的大宛馬,那叫一個流星閃,你得在後麵吃灰呀。”
沒等到他說完,身後的程宇突兀地狂奔出現,眨眼般便已經超越了那個信使,掀起了一陣塵土形成的氣流,又一個急刹車,穩穩站定,讓那信使差點沒從馬上栽倒下來,乖乖,這是個什麼人呀,自己的馬和他比起來,有如老牛拉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