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我們早在遇到對方之前,就布成了一個陣法,所以對方那近似瞬移的突襲,總算被我們接了下來,但是此時,那名修士反而大笑的化成覆蓋著我們的血雨,無數的血滴在我們的頭頂落下,任憑我們用了各種對付邪魅的法寶和法術,都沒有絲毫的作用,而在此過程當中,那名修士化作的血雨居然腐蝕掉了我們的陣法,被血雨滴到的築基期弟子,全部快速的化成了一攤血水,成了對方的一部分。”何煥子說罷,麵上全是淒涼之色。
光是想見那場麵,柳塵都覺得不寒而栗,而且以他的本領,都想不出來絲毫應付這種場麵的招數:“最後是怎麼獲勝的?”既然何煥子和蘇姓修士都坐在他的麵前,柳塵可不相信,是對方好心放過了兩人。
“我們用王兄布置聚靈大陣的陣法,將對方煉化了,但是同樣的,陣盤也在那次戰役之中,徹底的毀滅了。”
蘇姓修士朝著柳塵點點頭,看來便是當初柳塵從地下拿出來的那塊陣盤了。
“那幾位師兄現在的打算是什麼?”
“我們按照何常王當初布下的傳送陣,在推測血影宗的位置,打算再建一座傳送陣,傳送到血影宗附近。”
“傳送陣不是得雙向建立嗎?”柳塵問道。
“那是精準傳送,”周宇說道:“不過我們隻求傳送到血影宗附近,應該可以做到。”
柳塵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何常王這方麵的記憶,可惜何常王也沒有過這樣的嚐試,隻有一些見解:“如果我們不幸掉入空間裂縫怎麼辦?”
傳送本來就是跨空間的行動,在何常王的記憶之中,便有對這種陣法風險的擔憂。
“這個倒不用擔心,”何煥子解釋道:“前輩會給我們破空符,如果掉入空間,可以引爆破出。”便是那位化神期前輩了。
但是柳塵還有疑問:“雲州和帝國不出人嗎?”
“雲州對抗荊州,帝國,”何煥子搖頭苦笑道:“要對抗鳴霄宗。”
柳塵知道何煥子苦笑的意思,現在真是前門進狼後門進虎。而血影宗,卻和何常王脫不了幹係,為了保證他們淵流國的清白,何常王必須在這件事情上麵全力以赴,不過這也說明,何常王是賭帝國獲勝的,不然完全可以倒戈。
畢竟帝國的主力又不能馬上滅掉淵流國。
當然,柳塵也不會就此真的答應對方的一切,讓他為帝國效力,他倒是責無旁貸,隻是還是覺得風險太大。
似乎看出了柳塵的猶豫,蘇姓修士朝柳塵說道:“秦師弟對進階元嬰,有多大的把握?”
雖然是何煥子點頭授意的,但問出之後,何煥子和周宇,都目光灼灼的看向柳塵。
柳塵苦笑道:“對於在下來說,元嬰就是大道了,在下沒有絲毫的把握。”
對於這句話,柳塵完全沒有謙虛。
看看整個帝國統治下的蒼梧大陸,光是柳塵見過的金丹期修士,就有不下百人。
按照這樣的密度計算的話,帝國的金丹修士,至少有數十萬名。幾乎全都默默無聞。
但是任何一個元嬰修士,卻都是響當當的存在,而且到目前為止,柳塵見過的元嬰修士,也就琴帝一人。
按照柳塵的估算,整個帝國的元嬰修士,恐怕都不會超過千人。
千人比數十萬,幾乎是千分之一的幾率。
柳塵知道能夠有緣遇到軒轅,恐怕整個大陸再沒人有他這般的機遇,但是那些沒人機遇,還超過他的天才,恐怕數目更多,但就算如此,也沒能見那些天才能夠個個達到元嬰境界。
而達到金丹中期之後,元嬰,也成了柳塵唯一的焦慮。
至於金丹後期的小境界,他倒是很有把握,最多曠日持久罷了。
蘇姓修士笑著點點頭:“這個正常,”畢竟進階元嬰的艱難,他們每個人都懂:“不過如果秦師弟答應這次行動的話,會獲得芝龍丹一枚,並且在接下來的戰爭之中,可以不再出力。”
“無視體質,能夠直接增加元嬰一成成功率的芝龍丹?”柳塵驚訝的問道。
何煥子哈哈大笑道:“看來秦師弟早就在為元嬰做準備了啊,後生可畏。”
柳塵根本沒做過絲毫準備,隻是從何常王的記憶之中得知的這個信息,隻是這芝龍丹太難獲得,所以不為元嬰準備的修士,幾乎不可能知道。
就算是很多金丹期的煉丹大師,都沒有聽聞過芝龍丹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