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何厚生家中。
“何老板,您要我查的那個人的資料全部在這裏了。”一個私家偵探模樣的人站在何厚生麵前,神態謙卑,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諂媚。不過,這也是正常反應,畢竟賭王何厚生可是在澳門跺跺腳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黑白兩道有誰不賣他三分情麵。
“別那麼拘束了,放鬆點,說吧。”何厚生說道。
“高峰,20歲,是香港大學國際貿易係的在校學生,香港人……”私家偵探開始彙報,可是才說了個開頭,就立刻被何厚生打斷:
“這些我都知道,我不要這些太官方的資料,有沒有其他有價值的資料啊,比如關於他的身世,他的朋友什麼的?”
“有、有。根據華強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回憶,高峰被送進孤兒院的日子是20年前,也就是1980年3月15日,是一個中年男子送來,根據他的說法,高峰是14日早晨在青山公路邊的森林中發現的,在其身上所佩的金鎖上寫著他的名字。而13日淩晨,在那裏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賭神高進和他的妻子當場死亡,孩子不知所蹤。所以,根據我的推斷,高峰有很大的可能是賭神高進的兒子。”
“高進,高進……”何厚生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憶當中,嘴中喃喃自語。
“何老板,何老板,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你繼續說。”被偵探打斷了回憶的何厚生回答。
“高峰因為在孤兒院裏經常搗蛋,連累和他一起的小朋友受罰,所以,時間一久,就很少有人願意和他一起玩。不過,除了一個叫阿樂的,所以,那麼多年的孤兒院生活,他們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弟兄。目前,阿樂在香港經營一個路邊大排擋,生活規律,除了偶爾高峰去那裏吃飯聊天之外,基本沒什麼來往。除此之外,高峰似乎沒什麼朋友。”偵探推了推眼鏡,咽一口口水。
“那他的賭術是向誰學的,有消息嗎?”何老爺子又一次問道。
“在高峰8歲那年,有一個獨臂的臉上有疤的人找到了高峰,以後,每過半年都會去一次孤兒院,這種狀況一共持續了5年,直到那個獨臂人被人砍死在路邊而終止了。”
“獨臂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對了,難道是他!”聽完偵探的報告,何厚生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才發現已經報告完畢的偵探還站在那裏,於是微微一笑,說:“你的事情做得不錯,明天去公爵賭場領你的傭金吧,我早就通知他們了。”
“能夠為何老板服務,那是我的榮幸。以後何老板還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我先走了啊。”偵探見何厚生有了逐客的意願,自然先提出來。
“好,你走吧。”
在偵探走後,何厚生在書房度著方步來回走動,顯得煩躁不安:“高進,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澳門,公爵賭場。
自從前兩天接到何厚生的電話,點名要見高峰後,曆正豪就特別開始關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而那個和他有過接觸的女工作人員,也被下達了一見到高峰就立刻通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