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笑得出來,這幾天賭場的生意那麼差,可是連隻老鼠沒抓到,再這樣下去,不用1個月,我就要和你去喝西北風了。”
一個女人,確切的說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出現在何厚生家裏的神秘女人,一邊優雅地往杯中倒著紅酒,一邊不知道和誰說著。
“怎麼,心疼了,輸贏嗎,總是難免的,正如人生,花開花謝,潮起潮落,看開點,自然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何厚生坐在沙發裏,回應道。
“你是財大氣粗,自然什麼都不在乎,我可是個小女人,心眼很小的。誰讓我不好過,我就要誰好看!”說著,女人將一杯紅酒遞給何厚生,“嚐嚐看,我剛從法國帶回來的。”
何厚生品了一口酒,畢上眼,讓酒液在口中慢慢地流動,化開那滿嘴的芬芳,再一口咽下。微澀的紅酒順著他的喉嚨,劃入他的胃中。
“你挑酒的水準越來越好的,這次的口感更是不錯。”說著,一把摟過美女,貪婪地嗅著她的芬芳。
“跟著你這麼久,再沒有點進步,那我那裏還配做你的女人,哎,一轉眼,居然已經這麼多年了。你老了,我也老了,看著現在街上的那些小姑娘,真覺得自己有危機感。”神秘女子順勢往何厚生懷裏一靠,依偎在他的肩上。
“在我眼裏,你永遠是20年前那個雨中無助的女孩。”何厚生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也讓懷中的麗人更能感受到自己的溫暖。
“這麼多年了,一直要你做著隱形人,我確實是辜負了你。雖然一直都想給你個孩子,不過,看看自己那些不孝子的樣子,我又猶豫了。哼,我還沒死就顧著爭家產,如果我死後,還不知道會對你怎麼樣呢。哎,玉華,我還是負了你啊。”似乎是客廳裏的氣氛利於談心,這麼多年了,何厚生少有地幾次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有你的這句話就夠了。當年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我一直都很感激,其他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回過頭看看當年的事情,還真的不值得,甚至還讓你為難地……”
“好了好了,為了你,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願意的。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別再提了。”何厚生似乎很忌諱說起這事情,連忙打斷。
“叮玲玲,”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溫存。
“看看,我都基本屬於退下來的狀況了,這些人還盡給我找麻煩。”說著,何厚生苦笑著接起電話,“喂!哪個!”
“老爺子,是我,正豪。”
“哦,有什麼事,說吧。”
“是關於最近賭場的。”電話那頭,聲音有些猶豫,半天,才似乎下定決心,“高峰告訴我可能是小進聯合葡京的人在搞鬼,我已經派人查了,如果是真的,我會按規矩辦的。不過,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讓我自己親手來。”
何厚生不禁有些愕然,出賣賭場的居然可能是厲正豪的徒弟,從厲正豪的語氣中,他感受到了心痛、絕望,更多的,則是出於一種要毀滅自己最愛的恐懼,這樣的現實,無論換成誰,都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