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威權漸樹(1 / 2)

何又南怎會聽不出來話中意思?胡須顫抖,臉色變了幾變,偷眼瞧瞧常思豪,又瞧瞧雷明秀,心想:“他話說的已是相當不客氣,但沒有毛病,終究讓人發作不得,況且剛才看馬明紹的模樣,似是對他極為服貼,隻怕這小子還真有點門道。”又想:“這姓常的武功家數看不出根底,但其外表有如嶽峙淵停,年紀不大卻頗有些大宗匠的味道。聽介紹說是他的結義大哥,當不當正不正的時候哪裏會忽然冒出這麼個結義大哥?定是他新攏絡的能人異士。從這人腰間挎著大爺秦逸的雪戰刀來看,少主對他的器重非同一般,一朝天子一朝臣哪!風向變了!我可別倚老賣老,栽在這裏。”登時火氣消散,滿麵笑容,垂首道:“不敢不敢,少主爺有用得著屬下的地方,隻管開口就是。”

秦絕響見他態度變得倒快,微感意外,隨即會心一笑。

馬明紹進來稟道:“何舵主的下處已然安排妥當,禮品也已裝車完畢,隨時可以起程。”秦絕響嗯了一聲,向何又南和雷明秀道:“兩位鞍馬勞頓,且下去休息,待我辦事回來,咱們再……”忽然外麵有人高聲叫喊:“響兒哥哥!響兒哥哥!”聲音悅耳,甜生生的那麼好聽。

幾人向外瞧去,隻見一個綠衫小女孩兒蹦跳著跑進院來,她約摸十來歲年紀,頭頂兩條小辮盤成環形立起,仿佛兩隻大耳朵,麵上眉目清秀,煞是好看。

秦絕響仔細瞧著她,微覺眼熟,隻是想不起是誰,這小女孩兒早瞧見他,笑著過來拉了他的手道:“響兒哥哥,我叫你,你怎麼不答應?”此時有武士來報:“稟少主!臨汾舵主陳誌賓、霍州舵主周繼鄉到!”秦絕響一聽陳誌賓到了,登時記起,訝然道:“你是暖兒?”

那小女孩笑吟吟地道:“是啊。”忽又一撅小嘴兒:“好啊,原來你把我忘了,哼,那年你說池裏有小烏龜,騙我去撈,結果淹了個半死,這個大仇我可永遠忘不了。”秦絕響哈哈一笑:“我也沒騙人啊,你跳下去之後,池裏就有小烏龜了。”暖兒噗哧笑出聲來,嗔道:“好啊,你又拐彎兒罵我是烏龜。”秦絕響道:“你若真是小烏龜,隻怕我便要在洗蓮池邊搭個草棚住了。”暖兒眨眨眼睛:“為什麼?”秦絕響用手指刮著她臉上的酒渦笑道:“有你這般漂亮的小烏龜,我早也想看,晚也想看,天天看也看不夠呀。”暖兒輕啐一口,麵上卻喜滋滋地甚是受用。

秦絕響心中暗笑:“你個傻鳥,罵你是烏龜也這般高興。”又想:“看起來這小丫頭倒是沒記舊仇,不過他爹爹可就難說了,騙她落水大約是四年前的事兒,爺爺很喜歡這小丫頭,陳誌賓若是心裏沒有計較,這幾年到本舵年會時,不會不帶著她。”

暖兒伸出小手摸著他的衣服,道:“響兒哥哥,以前我見你便是穿著這身紅衣服,怎麼現在還是這個款式顏色,一點都沒變呢?”秦絕響想起母親,心內微酸,口中笑道:“你倒是變得多了呢,正應了那句俗話:烏龜大了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配上這身綠衫,那就更……”說話間見陳誌賓和周繼鄉已到廊下,忙迎了出去。

陳周二人望見他出來,遠遠站定,恭身施禮:“參見少主!”秦絕響還了一禮。陳誌賓瞥了女兒一眼,麵色微沉,道:“小女未經通稟便四處亂闖,是屬下管束不周,望祈恕罪。”

秦絕響笑吟吟地瞧著他,道:“暖兒和我,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玩伴,這秦府就是她的家,四處玩玩逛逛有什麼打緊,陳伯父何必如此客氣?”說著話一隻手撫著暖兒的肩頭,將她半攏在懷裏,顯得十分親熱,動作雖然輕描淡寫,五指卻罩盡了她肩頸胸數道大穴。

暖兒絲毫不覺,她不過十一歲年紀,對於男女之情也是似懂非懂,但聽他話中“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一句,隱約會意,心裏卻是甚甜,臉上紅撲撲的更添嬌豔。被他攏住隻道是對自己親近,羞怯中又有幾分歡喜,身子沒有避開,倒向他偎了一偎。

陳誌賓眉頭微皺即舒,似未在意。

秦絕響心中冷笑:“老小子隱忍不發,定力不錯,待會兒摸你閨女屁股一把,看你發不發作?”心思一轉到暖兒身上,立覺手掌所觸之處,香肩柔若無骨,隔著衣衫似已體會到少女肌膚的嫩滑,心神不由一蕩,偷眼瞧去,臂彎內這嬌女細頸如玉,麵似凝脂,粉嫩的耳垂上刺著一根小棘,前胸已然微微墳起,曲線微妙,身子裹在綠衫之中,仿佛沾雨掛露水靈靈的一棵小白菜。暗想:“娘了個腚的,小烏龜生得不賴呀,四年前還是個癟茄子,女孩子變化可真是大,哼,有機會把你也收用了,看你老子敢不敢炸屁!”當著眾人不便多瞧,轉過目光道:“周舵主,你霍州分舵距離較近,照說應該先行抵達,因何與陳舵主趕在了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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