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大急,趕忙緊緊閉住嘴唇。眼見指尖到了嘴邊,急智忽生,鼻孔中撲地一鼓氣,將那粉末吹得霧散如煙。
兩人貼得較近,秦絕響急閉呼吸跳起,口鼻中仍然吸進了少許。小晴噴氣之後也要吸氣,藥霧下落也隨之進入鼻孔。秦絕響趕忙攏袖在臉上撲打,隻覺一股酸甜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他眼睛有些發直,喃喃叨念:“糟了糟了,該不會對男人也有效罷?”踢了小晴一腳,道:“你這臭丫頭,我本來鬧著玩的,這下可好!”
小晴在地上躺著,藥粉下落,還是她吸入的為多,隻一會兒便兩腮生紅,瞳孔放大,眼神變得迷離起來。秦絕響見她這副模樣極是可愛,忽覺自己腹下一團熱火拱動,心知不好,罵道:“他媽的!果然男女通用!”趕忙到茶桌邊想弄點水喝稀釋藥性,可是這裏已經幾天沒有人住,壺中都是空空如也。回頭再瞧小晴唇如櫻瓣,媚眼如絲的樣子,又一陣心癢難熬,笑罵道:“臭丫頭,你自己做的孽,可就別怪老子了!”過來伸手便逮她衣衫。
不多時小晴身上便已隻剩褻衣褻褲,她藥性雖然發作,神智卻也有幾分清楚,急得眼淚直淌。秦絕響瞧在眼中,愈發感覺刺激,連剝也懶得剝了,哧拉一聲,撕開了小晴的抹胸,兩團嫩豆腐般的小嬌顫就跳入了眼簾,忽聽外麵有人稟道:“總理事!恒山派馨律掌門求見!”
秦絕響此刻已是箭在弦上,若是換了旁人,定要回絕,可一聽是馨律,立刻渾身大暖,邪念全消,說道:“請她進……不,稍等!”將藥瓶急急收在懷中,轉身攏起衣物,又拔起那柄小劍一並拿著,抱起小晴直奔裏屋,放在炕上,又拉過被子把她蒙頭蓋好,穩了穩心神,這才整理衣衫接了出來。
馨律帶著意律、孫守雲在院門前候著,一見秦絕響出來,齊齊施了一禮。馨律道:“因家師不幸蒙難,貧尼本擬在恒山守孝一年,之前已傳信給鄭盟主請假。不料前日收到飛鴿傳書,言說盟中出事,故此星夜兼程趕來,不想還是錯過了年會,望秦總理事海涵。”
秦絕響見了她,心中便似開了八扇門一般,忙上去拉了她手:“馨姐,大事我都安排定了,你可也不用這麼急的!”
馨律垂眉低目,縮回了手去。秦絕響略感尷尬,又嘻嘻笑了起來,拉著意律、孫守雲的手問寒問暖,腦袋還直往她們懷裏鑽。意律見他比在大同時稍稍長高了些,說起話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孩子氣,覺得掌門師姐這麼冷淡設防,未免有點過分了。扶著他肩膀,稍稍推離開一點端詳著,笑道:“如今你已是盟裏的總理事,可得要端重些才好呢。”秦絕響笑道:“端重自是要的,不過也得分對誰啊,我這心裏和幾位姐姐說不出的親切,想要端重,卻也端重不起來呢!”
四人說著話進了茶室,秦絕響喊人快去燒水。馨律望著牆上“人情義理,異路同風”八字,歎了口氣,道:“記得當初我隨師父、師叔初來拜會盟主,聽他講起劍家義理,說到異路同風這四字內涵,心中曾大生感慨,沒想到頭來,同路人終究各懷異夢,二洛果然還是和盟裏決裂了。”
秦絕響道:“莫非涼音、晴音兩位師太早就料到了二洛之心?”
馨律似覺得不該提起這些,沒有回應,意律便解釋起來:“這件事恐怕很多人都知道。河南洛家祖上娶了王十白前輩的後人為妻,得了天下無雙的內功心法,自此武林中便聲名鵲起,成為與蜀中唐門、江南蕭府齊名的武林三大世家。但他們雖然在內功方麵造詣頗高,卻在劍法上遠遠落後於人,洛承空、洛承淵兄弟加入百劍盟時,目的就很明顯。但徐老劍客不計得失,對二人悉心指點,二洛武功這才突飛猛進,又上層樓。洛承空感其恩德,也認同了劍家思想,這才與兄弟商量,把家中‘王十白青牛湧勁’等武功絕學貢獻出來,可是此舉也引起了洛氏家族極大的爭議。那時二洛年輕,洛老太爺認為他們是被徐老劍客設計騙了,親自進京師要討公道,雙方說不到一處,結果當場動手,他被徐老劍客一劍削斷了六個金戒指,雖然皮肉都沒傷,卻又羞又愧,回了河南老家,不出半月,生生氣死了。二洛雖然沒怪徐老劍客,隻怕心裏也有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