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琳敘舊說不上開心與否。因為太熟悉又太陌生了。“我前幾天去意大利了。”林琳的話語讓我從自己的世界醒過來。我看著她想問些什麼,但隨即又想算了。她也在那裏等著我接下來的話,看我毫無反應就笑著說“你怎麼不問我,是不是去找宋祁了。”“跟我沒關係。
”我很平靜的說,但是內心卻已經是波濤暗湧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心虛。而林琳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又或者對於她來說也無所謂。“跟你說吧,我沒看見他,過去就是去玩了。”林琳挑弄著自己的頭發,長長的卷發映著這張好看的臉真是嫵媚極了。“你就是要和我說這個嗎?”我問。她看了看我。“好久沒找你了,你就這個態度,真沒勁。”我沒有說話,兩個人都沉默著,我感覺很尷尬。直到服務員送來了咖啡,打破了沉寂。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我放下手中的咖啡,盯著林琳。“什麼事情?那麼認真。你問吧。”“上次楊帆來找我,是不是你告訴左沐安的。”林琳攪著咖啡的手沒有抬頭看我,而是直接回答了“是”。“你為什麼這麼做?”我問,可能是我生氣的緣故,聲音大了許多,惹來其他的客人向我們這頭張望。“栗離,你和左沐安不合適。分了吧。”林琳說的毫不在意。又如此平淡。
“合不合適和你沒有關係,那是我們兩個的事情,還希望你以後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我警告林琳。她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我說:“栗離,以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是多管閑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沒有在和林琳說話,而是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牟顏發的短信“玩幾天我在回去。最晚五天後見。”我搖著頭想,這又是玩瘋了吧。
“明天你陪我去趟醫院吧。”林琳看著窗外輕聲的說,如果不是知道她在和我說話,我真的以為窗外還有人在那裏。“你怎麼了?”我緊張的問。“我懷孕了,去打胎,你信嗎?”林琳回頭看著我說。我不知道該說信還是不信,因為我不清楚現在的林琳。我不做聲,等待著林琳接下來的話。
“真沒勁,開玩笑的。我媽生病了,在醫院住院呢。”林琳說。“嚴不嚴重,怎麼回事。”我問。“還能怎麼回事,年紀大了身體總會出現毛病的。”林琳說的若無其事。就像吃飯一樣的感覺。林琳的母親長脾氣很不好,經常發火,也不溫柔,就是一個母老虎一樣的人,原諒我這麼不禮貌的形容吧,但是她真的就是這樣個人。但是對我們這些孩子還是比較好的,偶然做些吃的讓林琳拿學校給我們吃,偶爾也去她家吃個飯。夏了除外。
“我明天也沒有什麼事情,陪你去吧。”
“那我明天去學校接你。”
“那個,我最近沒有住在學校。”我吞吞吐吐的說。
“那住在哪兒。”林琳問。看我沒有說話她接著說“住夏了那。”我點點頭。“那就告訴我一個附近的地方,我在那裏等你。”“那我回頭發給你吧。”
和林琳告別我回學校拿了些東西,又回出版社一趟。等我回到夏了那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是夏了還沒有回來。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她加班,要我別等她了,今晚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大家都很忙啊,就我一個人比較閑。我扔下電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有人開門,以為是夏了回來了呢。看了看牆上的鍾才7點多。也沒有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