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夜之間被狐狸精吸幹了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狐狸精,我的腦子裏麵立刻出現了堂嫂那魅惑的身姿。
堂嫂的確很漂亮,二十五歲,瓜子臉,芙蓉眉,丹鳳眼,那一點櫻唇更是將整張臉點綴的恰到好處,身材纖細,但是該有的卻都有,在我們村,絕對是村花級別的。
而且,她跟我堂哥感情一向都很好,我從來沒想過她會背著堂哥偷人。
村長變成了這樣,我來興師問罪的氣勢一下子就消了,寬慰了村長夫人幾句,正想走,卻被她拽住了。
“陳滄,你看你張叔這樣子,像不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她這麼一說,嚇了我一跳,眼神複雜的看過去,不置可否。
說真的,其實我並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什麼牛鬼蛇神,但是那天早上接到我死去的堂哥電話,讓我至今一想起來心裏就發毛。
“張嬸,你要是心裏不踏實,去找李神仙來看看,說不定能管用。”這個時候,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最起碼張嬸心裏舒服一點。
張嬸點頭答應了。
從村長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村長變成了這樣,大抵也不會再跟我堂嫂來往了,我的心放了下去。
回到家收拾了一下行囊,準備第二天一早離開。
早上五點多我就出門了,想著跟我堂嫂打聲招呼,可是,還沒到她家,就看到一個人從堂嫂家縮頭縮腦的出來,裹了裹外套,一路大踏步的朝著村東頭走去。
那背影,赫然是村長的!
當時我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簡直不敢相信,昨天傍晚還病入膏肓的村長,夜裏竟然又來我堂嫂家,精氣神竟然還這麼好!
我的怒氣頓時湧上心頭,追著村長就去了他家,我一腳踹開院門,衝進去的時候,張嬸正拿著尿壺出來,一臉驚愕的看著我:“陳滄,你這是幹什麼?”
“張國富你個老匹夫,給我出來,白天裝病,晚上雞鳴狗盜,你他媽的是人嗎?”我張口便罵,推開張嬸就要往裏衝。
張嬸急了,拉著我也怒了:“陳滄你一大早撒什麼潑,你張叔都那樣了,這些惡毒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不怕遭報應啊!”
“他自己做了什麼,心裏不清楚嗎?張嬸你也是,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胡來,還要不要臉了?”我也是氣急了,說話的語氣很不好。
張嬸手裏的尿壺頓時朝著我砸來:“陳滄,我真是看錯你小子了,平時我們家老張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沒數嗎?他躺在床上,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我守了一夜,雞鳴狗盜從何說起?”
我一時語塞,但是我剛才親眼看著村長從我堂嫂家出來,一路跟來了家裏,不可能錯的。
我不管張嬸阻攔,衝進了他家臥室,上去便拉了一把躺在床上裝死的村長。
可是,我這一拉,村長的身體直接從床上麵掉到了地上,噗通一聲,聽著都疼。
可是,村長卻毫無反應,掉下來之後,仰臉朝上,那張蠟黃的臉,一丁點血色都沒有,眼窩深陷,嘴唇青紫,緊緊的咬在一起,那樣子,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喂飽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怕是我堂嫂也下不去嘴吧?
那我之前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我抬腳在村長家裏裏外外找了起來,連紅薯窖都被我翻過了,什麼人都沒有。
等我折騰夠了,張嬸冷著臉看著我:“陳滄,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張嘴就想跟張嬸說村長和我嫂子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卻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村長的樣子,已經讓張嬸煩透心,現在要再將村長出軌的事情告訴她,她說不定受不了刺激會崩潰。
我不能說。
咽了咽口水,我將村長抱上床,那輕飄飄的重量讓我心驚,蓋好被子,平複了一下心情,轉頭問張嬸:“張嬸,昨天你說去找李神仙,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