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陰煞之毒被很好的控製住了,隻是想要完全拔清需要時間。
鍾丹青無所謂道:“那天在陰陽鬼市沒注意被三叉戟戳到了,沒什麼大礙。”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一路跟她一起回來,竟然沒見她喊一句疼,甚至還有力氣對付我,之後還趕去孫大娘那裏救了我,這女人的肉是鐵打的嗎?
鍾丹青瞄了我一眼,很不屑:“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我也不跟她多費口舌,將紅裳召喚出來,放在她的傷口上,鍾丹青下意識的躲避,我按住她的膀子。
“你早點告訴我,早點把毒素吸出來,你也不用受罪。”我說著,環視一下房間,房間裏麵光線很差,隻有一扇不算大的窗戶,還上了鐵柵欄,床頭點著一支白蠟,家具上麵無一例外都貼著黃符。
住在這裏,需要勇氣!
“我以為你住的地方應該很高大上呢,怎麼淪落至此?”我轉而又問道。
鍾丹青白了我一眼:“這裏條件雖不好,但是卻鮮少有人打擾我們,安全對於我們來說,比舒適來的重要。”
這話也對,鍾家在我太爺爺那一代已經沒落了,能夠延續到鍾丹青這一代,實屬不易。
我頓時又想起了那白須老人:“白須老人是你親戚?”
“比親人還親,我從小就是他帶大的,他們家世代守護鍾家。”應該是管家之類的吧?
“那個大漢呢?是他兒子?”我又問道。
鍾丹青點頭:“是義子。”
這個義子,以後也會成為鍾丹青最大的守護者的。
每一個大家族裏,都有這樣一群無怨無悔的死士,他們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的一生,隻為守護住主家的血脈,那是一種至死不渝的信念,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
這麼一會功夫,紅裳已經將鍾丹青膀子上的餘毒給清理幹淨,回到了我身體裏。
鍾丹青坐了起來,我幫她將剛剛冒出來的鮮紅血液清理掉,上藥,裹紗布。
“鍾家隻剩下你們三個人了嗎?你要知道,走陰鏢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你確定這條路你能走得下去?”
鍾丹青手一抖,臉色頓時暗了下去:“我們鍾家在陰鏢行業裏麵出名,跟你們陳家的路子不同,你們靠護鏢,而我們,靠引路。”
“引路?”這是什麼意思?
鍾丹青笑了笑,細長的小手在空中一揮,頓時一股青綠色的火焰出現在她的掌心之間,她手一握,那火焰頓時消失不見,看得我目瞪口呆。
她洋洋得意道:“這是我們鍾家的傳承,你們陳家走陰鏢,沒有這團火焰,根本走不遠!”
“你是掌燈使者?”我脫口而出,可是小叔他們不都說掌燈使者十幾年前降臨到苗疆那邊了嗎?鍾丹青根本不是苗疆人。
鍾丹青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我:“你真的對我們鍾家一無所知,掌燈使者有燈,而我沒有,但是掌燈使者燈裏的火,曆代都是由我們鍾家提供的。”
原來是這樣!
“那也就是說,你這團火焰,是可以替代掌燈使者的燈的,對嗎?”我激動的問道。
鍾丹青搖頭:“替代不了,因為這火是需要法力加持的,有了燈,才能讓火一直不滅,可是如果單純的靠這火焰進入鬼門關之內,法力不停的消耗,也走不遠。”
“但是至少能堅持一段時間,對不對?”穆家那邊不開口,掌燈使者便一直無法聯係上,但是我又急需要進入鬼門關,或許鍾丹青是我的希望。
鍾丹青皺著眉頭看著我:“這一趟鏢是不需要進入鬼門關的,鬼門關打開,我們危險更大。”
“鍾丹青,你搬到滄州鏢局去住吧,我把裏麵拾掇一下,以後我們陳鍾兩家並成一家走下去,如何?”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們三個人住在這裏不安全,滄州鏢局重新拾掇一下,大家住在一起,還有列祖列宗的牌位守護,應該是安全的。
但是鍾丹青的臉一下子紅了:“不行,名不正言不順。”
我頓時懵了,隻是搬去滄州鏢局一起住,大家在一起有個照應,集兩家之力,共同複興陰鏢行業罷了,還要什麼名正言順?
“那你要怎樣才肯搬過去?”我下意識的問道。
鍾丹青的臉更紅了:“要怎麼做,難道你心裏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