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變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體?屍體還形成了不少行屍?
不管了,無論是什麼情況,我總不能一直被吊在這裏,這些行屍形成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都是最初等的行屍,想要滅掉,並不難。
但是,我所猶豫的是,這些都是酆前村的村民,雖然裏麵有些活著的時候,對我並不怎麼好,我卻也下不去手。
死者為大,親手送他們飛灰湮滅,我還是有些不忍心!
但是,不這麼做的話,以後他們還是會禍害人間的。
就在我猶豫不決,下不了手的時候,上麵忽然又扔下來一個人,當時真的是觸不及防,紅裳下意識的讓了一下,那人便直接掉在了我剛才掉下去的位置。
頓時,下麵的行屍跳了起來,伸手便朝著那人拽過去,我趕緊趕在他們之前,將那人拽了起來。
那人是張嬸,張嬸是酆前村村長的老婆,我在酆前村的時候,她對我蠻好的。
張嬸腳崴了,但是還活著,被扔下來,嚇得哇哇直叫,猛地又被我提起來,叫的更加厲害。
“張嬸,是我!”我喊了一聲。
張嬸這才回過神來,一眼看到我,頓時說道:“陳滄,你怎麼跑回來了?你是送死啊!”
“張嬸,村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多少人活著?這裏是哪裏?”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張嬸都愣了一下,但是繼而她反應過來,說道,“村裏還有多少人活著我不知道,但是絕不會多,年初你堂嫂死在了井裏,全村人不敢在那井裏取水,便隻能去後山挑山泉水。
但是可能用的人太多了,山泉水漸漸的不出了,沒有水無法生活,所以,村民們便想著再打一口井作為飲水井用,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這山村,本來水就少,想要打一口水源充足的吃水井,定位就很難。
有人便找了專門打井的人來看,最終就確定了在這兒,重新挖了一口井。”
“你是說,我們現在就在井裏?”我詫異道。
張嬸點頭又搖頭:“旁邊就是井,在挖這口井的時候,並不是很太平,當時挖了有四五米,早應該出水了,但是就是沒出,我們以為是看地方的人看走眼了,便想著要不再找找別的水源,卻沒想到,當天夜裏,從井旁邊,爆出了一條水柱,當時水頭拋起來有一米多高,把村民們嚇壞了,趕緊連夜用泥沙將水柱壓了下去,壓下去之後,之前打的井頓時滲出了水,而這邊卻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凹陷,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這個凹陷處!”
“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我說道,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張嬸歎了口氣:“這口井打起來,村裏麵的吃水問題是解決了,但是怪事卻接連發生,時不時的有人就失足落到了這邊的凹陷裏麵來,村裏便想著拖來泥沙,將這個凹陷給填滿,但是一板車一板車的泥沙填進去,就像是填進了一個無底洞似的,那凹陷還是那麼深,絲毫沒有被填滿的跡象。
然後便有人覺得不對勁,得找高人來看看,李神仙去世之後,村裏麵能懂點風水的,就隻剩下了王木匠的兒子,但是他兒子之前不是也被送到外麵去了嗎?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找回來,可是他一回來,就說這井晦氣,不能用,得毀掉。”
“這井的確有問題,他說的沒錯,但是為什麼沒有毀掉呢?”我問道,張嬸有點胖,我兩隻手撐著她的身子,漸漸的開始麻木,估計一會就撐不動了。
張嬸懊惱道:“村民們哪肯啊,大家都指著這口井過活呢,毀掉之後,我們吃水從哪裏來?所以,很多人都不讓毀了井,說是想個辦法把旁邊這凹陷裏麵作怪的東西給攆走,就不會出事了。”
“當時是誰來給你們作法的?”我問道。
“就是讓那姓王的小子給看的,但是卻沒想到,那小子卻說,如果不毀掉井,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吊在那凹陷裏麵死掉,一直得死足了一百個,這井才會沒事。”張嬸現在想起來還埋怨道,“當時很多村民都說,這孩子跟他爹一個樣,悶葫蘆一個,心眼忒壞,肯定是拿這話來嚇唬村民,想從我們手裏訛錢的,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對他的意見不予理會,我們再去外麵找別的法師來做法,卻沒想到,法師還沒找到,村裏就出事了。”
現在村裏大多數人應該都後悔沒聽 那男孩子的話了,但是後悔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