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爬得越高,眼界越開闊,正是因為陳旭爬到了最頂端,站在最高處,才發現了別人所發現不了的秘密。
也因此,觸犯了別人一直隱藏的很好的所謂的隱私,將最醜陋的一麵給暴露了出來,他也接連受到打壓,以致於隱忍這麼多年。
這就是現實!
“不管怎樣,先上去上一炷香吧,能來到這裏也是緣分,這龍頭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胡明陽說著,便朝著台階上走去,我也跟上去。
台階很高,我倆爬上去,從一邊香案上抽出檀香,借著原來的香火,將檀香點燃,虔誠叩拜之後,將檀香插進香爐之中,我倆同時抬頭朝著那龍頭香看去。
那龍頭仰臉朝上,龍嘴裏麵不停的吐出水柱,那水柱並不大,筷子粗細,吐出有一米多高,然後落下來,上麵的水流和下麵的水流相對,在中間形成一個斷層,很是奇特。
胡明陽盯著那龍頭看,看來看去,忽然拽了我一下,力氣很大,捏的我大膀子特別疼,那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舉動,我能看出來他的緊張。
“怎麼了?看出來什麼了嗎?”我輕聲問道,害怕打擾他。
胡明陽沒說話,忽然搖身一變,顯出原形,油亮黢黑的皮毛,特別漂亮。
他一躍而起,上了我的肩膀,後腿用力一蹬,直接跳上了大鼎的邊緣,然後攀著大鼎往上爬,動作特別利落,彈跳力很強,很快便已經爬上了連接龍頭的那個橫麵!
我以為他會跳上龍頭,但是他沒有,隻是站在那橫麵上,來回走動,仔細的觀察著什麼脖子伸的很長,看起來很辛苦。
那一刻,我感覺到胡明陽的心裏還是很有信仰的,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保持著對那龍頭香的敬畏。
他在上麵看了好一會兒,才一躍而下,落在了我的肩頭,我歪過頭問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看來長白山這一片真的要出事了,龍頭香上麵,那琥珀色的龍眼裏麵,暈著一股黑氣,這是極其不正常的事情。”胡明陽擔憂道。
二三十年前,長白山龍脈出現了一次大震蕩,是用這龍頭香鎮住的,而如今,龍頭香都出現了問題,就說明這陣法可能要鎮不住了。
“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是不是得找人來施法之類的?”我問道。
胡明陽歎了口氣:“施法肯定是要做的,該做的補救一樣都不能少,但是,能做補救的人,這個世上沒幾個,當下的形勢,怕是更難了。”
當年,這龍頭香就是陳旭集結一幫高手做出來的,當時竹老爺他們這一撥人全都是有參與進來的,如今滄州那邊出事,陳旭肯定也是在那邊的,根本不可能趕到這裏來的。
其他人,該找誰呢?
我轉而朝著旁邊的天池看去,從我的位置,是看不到天池表麵的,想要看到,必須爬上那大鼎,不知道這天池裏麵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了。
胡明陽卻懶洋洋的說道:“這事啊,沒那麼簡單,也不是我們倆就能解決得掉的,我先回去,找堂口的兄弟們聊聊去,看看大家有什麼想法,你一個人下山行嗎?”
胡明陽來無影去無蹤的,肯定不喜歡跟我慢慢的下山,浪費時間了,再說了,他們的堂口,也不是我一個外人能隨便參與的。
“我沒事的,竹大哥本來也正在長白山做了部署,我待會跟他們會合,還想在這邊多看看。”我回答道。
胡明陽點點頭:“想成大事,本來也就不能婆婆媽媽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說完,他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而我站在台階上,看著那還在不停的噴著水的龍頭香,心裏麵有些煩躁。
現在,秦錦心的血契已經解除了,我也站到了天池的麵前,現在天池還比較平靜,但是這不代表著一直會平靜。
胡明陽說了,龍頭香出了問題,代表著這一整條的龍脈可能都有問題,這當中,猶屬滄州那一片最厲害!
龍頭香出問題,其實也挺好理解的,天池的下麵,能夠通往遊離之界,而如今的遊離之界,已經成了冥界炙手可熱的存在,這一塊集聚的魂魄肯定很多,魚龍混雜,陰氣重了,自然是會影響這一片的風水的!
如果這邊的問題可以解決掉,那麼,一切的問題便都不是問題了。
難得來一次,不上去看看天池水,總覺得有點遺憾,所以我提起內力,效仿剛才胡明陽的行動軌跡,朝著那大鼎上麵攀去。
龍頭香最高,也最神聖,而這天池水,差不多與大鼎持平,我隻看天池水,不望龍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