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朝後一帶,這彈簧刀就被郭陽給搶了過來,少年的身體因為郭陽的力量強大,也被拉扯著朝他撲了過來。
然後他都沒看清是什麼東西打了他,就感到半邊臉一陣劇痛,嘴裏的一堆東西掉落,整個人離地飛起,直糊在了狹窄胡同的牆壁上。
轉而,掉在地上的少年,看到的是一雙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眼睛,那眼睛裏迸發出的殺意,讓他心髒差點停止,下身竟然不受控製的失禁了。
“別……別殺我。”
麵對郭陽,少年是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會殺了他,他還不想死。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厲喝響徹整條胡同。
“別動,放下武器,不然我開槍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匆匆趕來的鍾淑秀,而她手裏有槍,是因為她早上覺得郭陽牽扯的應該是個大案子,所以出門時特意去槍械室領了槍。
有大案重案要執行任務的時候,派出所的人是可以配槍的,雖然需要一些手續,但人家背景深厚啊,所以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在鍾淑秀這裏就變得一切皆有可能了。
此時此刻,鍾淑秀覺得,自己早上的決定真的是太對了,眼前這個看上去瘦弱的少年,絕對是一個超級危險的人物。
這時的郭陽是背對著鍾淑秀,聽到她的喊聲時,更是感受到了槍這種隨隨便便就能要了人命的凶器,它所散發出的強烈威脅,郭陽突然轉過頭去,想要看看是誰敢拿槍對著自己。
這不轉頭還好,一轉頭,他那還沒有散去的殺意,那雙能嚇的齊柏明、光頭,還有腳邊少年尿了褲子的眼神,直接對上了鍾淑秀的一雙大眼睛。
恐懼,就仿佛是死神站在麵前,隨時都可能收割她的生命一般。
在郭陽的注視下,鍾淑秀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民警察,忘記了一切,她的心中在這一刻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在這種可怕意識的驅使下,鍾淑秀那人性中與生俱來的求生意誌被無限的放大,令她的思維受阻,本能的,手指扣動了扳機。
嘭!
要不是郭陽太玄功造詣出神入化,加上昨晚上修煉有所進步,身體也被淬煉的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這一槍絕對會打穿他的腦袋。
鍾淑秀和跟著來的小吳警官呆呆的看著郭陽,他們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剛才看錯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子彈的速度有多快啊,他,這個瘦弱的少年竟然在槍響之後,歪了一下頭就躲開了。
當然,郭陽現在的身體素質也沒能做到完全避開,這臉頰上還是被子彈飛射帶出的氣流割破了一道小小的傷口。
原來自己的血光之災在這等著呢!可這妞自己不認識,沒見過麵啊,這得有多大仇,她竟然開槍打我。
怕是郭陽怎麼都不會想到,鍾淑秀會開槍,完全都是被他給嚇的。
既然你開槍打我,要殺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郭陽剛想動手,劉雪突然從驚愕中清醒,距離郭陽最近的她突然一把抱住郭陽的手臂,哭著說道:“不要,求你放過秀秀啊。”
說這話的時候,劉雪自己都覺得吃驚,鍾淑秀可是警察,她手裏有槍,可為什麼自己就覺得,郭陽如果動手的話,鍾淑秀必死無疑呢?
剛才受過劉雪的保護,那股被她感動的熱流還存在心中,郭陽這才沒有動手,一邊感受著劉雪那兩團偉岸,一邊怒視鍾淑秀,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鍾淑秀被問的無言以對,總不能說是被你嚇的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眼神都好似能殺死人一樣。
緊隨其後,鍾淑秀的身上爆出了冷汗,一陣後怕,這要是一槍崩了郭陽,她的罪可就大了。
而且劉雪就在他的身後,這要是傷著閨蜜,她要怎麼向劉叔叔一家交代,還好沒事。
而就是現在,她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不問青紅皂白就朝人家開槍,這要怎麼解釋?想來自己這身皮是要被扒了,搞不好還要被告坐牢。
“我……我……”我了好幾次,鍾淑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一旁的小吳警官機靈,忙道:“副所,快把槍收起來。”轉而他對郭陽道:“你持刀欲襲警,我們鍾副所長是鳴槍示警。”
這話郭陽不愛聽啊,而且玄門高人都有自己的脾氣,郭陽一樣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