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我憑什麼答應你?”鍾淑秀慢慢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沉聲開口道。
郭陽聳了聳肩,道:“每件事都有一個價碼,隻要你出得起價碼,我自然會答應你的要求,至於你要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也會不遺餘力。”
郭陽一副菜市場大媽砍價的態度讓鍾淑秀的俏臉越發的冰冷了下來,但鍾淑秀還是忍了下來,繼續問道:“你還沒聽我說我的要求,你憑什麼覺得我要你做的事就,就,就能夠讓我,讓我委身於你?!”
話至末尾,鍾淑秀的聲音陡然拔高,其聲厲厲,好似郭陽如果沒有給她個合理的解釋,她就要手撕了郭陽一般。
但是,郭陽並不怵,神情平靜的開口說道:“不管你的要求是什麼,你隻有將命交給我,我才能用盡全力的幫你,不然的話,我太虧了。”
鍾淑秀的眉頭鎖得更深了,郭陽話中深意令鍾淑秀察覺到了或許郭陽已經看出了某種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我看不到的事情?”鍾淑秀疑聲問道。
從之前的猜測,再到後來郭陽擊敗白帆,小小高中生的郭陽令鍾淑秀已經大致能夠確定他的身份就是玄門高人。
而如果鍾淑秀的猜測沒有錯,郭陽真是玄門高人的話,那他剛才說的話就不是無的放矢。
既然如此,鍾淑秀有興趣好好聽他說一說。
到底是怎樣的價碼,能換取她的委身。
郭陽思忖片刻後便是說道:“我也不想瞞你,免得你覺得吃虧。”
當下,郭陽便是將自己所看到的有關於雙生命格的事情告訴了鍾淑秀,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雖然因為從小家族的緣故所接觸的世界很是廣闊,如今又是堂堂派出所副所長。
但是,一旦事涉自己,免不了的震驚和化不開的擔憂。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雙生命格會害了我?”鍾淑秀從郭陽所說的話之中理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與此同時,鍾淑秀的心中突然覺得怪異了起來,在郭陽點頭之時,鍾淑秀突然問道:“難道我嫁給你,你就能保住我的命了?”
從一開始的生娃,到了現在鍾淑秀自然而然的認為郭陽的要求是要嫁給他。
當然了,郭陽並沒有去矯正鍾淑秀,雖然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生了娃就要跟一輩子的時代,但是如果鍾淑秀願意跟著自己的話,那郭陽也不會拒絕。
畢竟,若是郭陽無法抵抗絕戶咒的話,他希望自己孩子不至於無依無靠,而對鍾淑秀抱著的美好幻想,也就是希望她不會像自己的老媽,還有奶奶,太奶奶他們,背棄他們郭家而去。
郭陽認真的點頭,回應道:“當然了,隻要是自家人的話,肯定是會比較盡心盡力的。”
鍾淑秀沉默了下來,她沒有懷疑郭陽所說。
事實上如鍾家這般大戶,能有如今這般地位,也不是沒有接觸一些頗有成就的風水術師和算命大師,鍾淑秀記得在幼年的時候她的父親便帶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來給自己算命。
最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鍾淑秀一生崎嶇難走,若想保得安平富貴,最好的辦法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找個好人家嫁了去。
鍾家對那老人頗為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當中都在糾結猶豫著要不要給鍾淑秀優於所有人的教育資源。
畢竟如鍾家那般大勢,若想好好打造鍾淑秀的話,她不濟會成為一個小小一城一區之地的派出所副所長。
對於鍾家來說,讓鍾淑秀如今這般已經是最大程度上讓鍾淑秀沒有踏出鍾家的掌控,沒有自己去涉及太多的事情。
不然的話,鍾淑秀早在幼年便會被送出國去,接受更加良好的教育,回來接手家族部分業務和人脈。
雖然她沒有聽說過雙生命格,但是昔年那個請來給自己看病的老人所得出的結論與郭陽說的差不多,隻是沒有說出雙生命格這般細致的點上。
所以,鍾淑秀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於連一開始郭陽所提出的過分要求,鍾淑秀都已經沒了抗拒。
這些年鍾淑秀過都實在是太累了,雖然她知道家族是為了她好,可鍾淑秀卻怎麼都無法接受讓自己成為一個沒有絲毫想法的傀儡。
許是壓製太多,所以令鍾淑秀變得偏執起來,對於黑白的想法也變得極端,鍾家無奈之下才讓鍾淑秀坐上這個副所長的位置。
可即便是副所長,鍾淑秀大多數時間也無法懲惡除奸,因為很多事情都已經被尹客傑變相的處理了。
在尹客傑手下,鍾淑秀實際上就是帶著一群熱血年輕人在玩著過家家罷了,隻要不觸碰到原則上的問題,尹客傑都會放手。
但是如昨夜那般事情,尹客傑是萬萬不會讓鍾淑秀插手其中的。
此刻的鍾淑秀心中很亂,刹那間襲來的無力感令鍾淑秀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天已大亮,一夜未眠的鍾淑秀疲憊感頓時湧來,她甚至沒有意識到她坐的地方是郭陽的床,她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讓她舒服得想要睡覺的地方,也正是郭陽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