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進來時,劉聰便將這眼前的一切都記在了心中,在場的大多數人當中,隻有兩個生麵口,一個是郭陽,另外一個自然是霍玲玲。
若說道霍玲玲的話,劉聰還有一點眼熟,畢竟劉聰這幾年可都是在王根麵前晃悠著,指不定見過霍玲玲來到帝都遊玩時也說不定。
可是這個郭陽,卻是令劉聰搜尋了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都無法知道他的身份。
越是不知道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都要提防小心著,這是劉聰這麼多年來的處世之道。
看著王根那陰沉的臉色,劉聰心裏猜到了大半,心中雖然並不忍心處置許夢婕,但是如今有王根壓場,還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他,他若不好好處置一番許夢婕的話,隻怕這王根會當場拂袖走人。
拂袖走人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王根一旦把你當做敵人,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這是劉聰好不容易混進了王根的圈子當中所得來的結論。
王根,惹不得。
一個英明的領導者做一個決定的時間不應太長,因為手下很多雙眼睛在看著,如果你不行的話,又何以服眾?
終於,劉聰開口說道:“通知保安過來將許夢婕給我趕出這棟大廈,並且沒收她所有未結款項不予發放,通知她的助理將她在公司內的所有東西全都收拾好了給她送過去。”
幹淨利落!
說完之後的劉聰便是連忙對著王根點頭哈腰,道:“王哥,真是抱歉,路上堵車了,要是我早點來的話就能看著手下的人,也不會出這個亂子了。”
王根神情平靜,見劉聰這般識相,嘴角卻是突然間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朝著郭陽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別跟我道歉,去跟我的客人好好道歉才對。”
對於王根來說,眼前的鬧劇本就與他無關,能夠欣賞到這一出戲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在平常的日子裏發生了一些不平常的事情罷了,倒也不會與他們置氣。
但是觸了郭陽的黴頭就不行了,尤其是在見識到了郭陽的厲害之後,知道霍六爺並沒有欺騙他。
對王根的命令劉聰卻是不敢不從,連忙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朝著郭陽走了過來,那泛著油光的麵容之上卻是帶著一抹歉疚,彎腰說道:“王哥的朋友來我這小廟劉聰都沒好好招待,還讓您經曆了這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這一點我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賞臉讓我招待您一番可好?”
站在劉聰麵前的郭陽,乍一看上也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而劉聰卻是多年摸爬滾打的老江湖了,且身為一家培養出歌後的唱片公司掌舵者,其在圈內的地位也算是極為尊崇,出去哪裏誰不叫一聲劉總,然後畢恭畢敬的跟隨?
但就是讓這樣一個有身份的人對郭陽這個小年輕點頭哈腰,這在常人眼中不可能做的事情,卻是因為王根的一句話,劉聰沒有絲毫怨言的踐行著。
有此可以看出兩點,一點是劉聰的處事方法很是老練,對於他來說最看重的從來就不是麵子。
還有另外一點,就是王根在帝都內的江湖地位一定不低,不然的話劉聰又豈會這般?
麵對劉聰的道歉,郭陽神情平靜的點了點頭,之前劉聰的處理方式郭陽也沒得挑,畢竟不管現在許夢婕遭受著怎樣的人生巨變,對於她來說,能享受一天地球的空氣就享受一天吧,因為接下來會長眠很久。
劉聰的出現為今天的這一場鬧劇劃下了一個不圓滿但又圓滿的句號,那現在還在逞凶的許夢婕在被徐南叫來的保安拉出時失魂落魄,再沒了先前那般潑婦罵街的架勢,也沒有要和陸薇雨同歸於盡的想法。
在被郭陽打出去的時候,許夢婕幾乎是百分之一百的確定,救了陸薇雨的,就是郭陽。
沒有人比許夢婕更加清楚在自己靠近郭陽時,郭陽那手掌之上所蘊含著的是怎樣強大的力量。
那是不屬於正常人應該有的力量,而七彩冰蠶也不是正常人可以救得回來的。
且,如此強大的力道卻隻是讓自己吃了個暗虧而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如此掌控力,卻絕對不是尋常之人所能擁有的。
所以許夢婕確定就是郭陽,並且確定了郭陽就是傳說中的那一類人。
那一類人被統一稱作:玄門中人。
在劉聰對其一係列的處置許夢婕沒有絲毫表示,甚至聽到一切未結的尾款都不發放之時也沒有絲毫神色變化,好似這一切都與之無關一般。
也的確與她無關了,因為對於她來說,算計陸薇雨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一旦連這個都失去了,許夢婕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就在許夢婕即將被保安帶走之際,那許夢婕卻是看向了陸薇雨,嘴角泛起一抹詭譎難明的笑容,突然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