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嘿嘿冷笑,並未將他的話放在耳中。
“你笑什麼!”歐陽明德虎目直視郭陽,似乎要將他的氣焰給壓下去。
“我笑你是個傻逼!”但郭陽卻譏笑相對,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怒火,喝道:“你說我們吃不了苦頭,那如何能夠考進這龍華大學,溫升同學出身並不顯貴,自幼也吃盡苦頭,刻苦奮鬥才能進入這所百年學府,如今竟然被你變得一文不值。”
歐陽明德不禁大怒,但他也已經快要三十歲了,歲月磨盡了他的年少輕狂,張揚狂妄的銳氣,卻多出幾分沉穩來,並未立刻發作,而是冷冷一笑,道:“臭小子,你膽子可真大啊,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郭陽嗬嗬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隻是教官這語氣,莫非要以大欺小,倚強淩弱,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嗎?”
“你!”歐陽明德乃是學校請來的教官,但絕非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如果他立刻動手,教訓郭陽一頓,那麼難免會受到領導的責罰,哪怕在部隊之中,也不免要遭到首長的批評,關禁閉是免不了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還在操場上麵的同學早已經繞了一圈,又重新回來了,見到郭陽、劉嘉俊等人似乎和教官鬧了矛盾,不由得停下來看熱鬧。
歐陽明德本來就理虧,不好該如何反駁,看到學生都停在原地看熱鬧,一個個大喘噓噓的,不由得更為惱怒,大喝一聲:“還不快去跑步,看什麼!!”
這些學生都還是沒出過社會,涉世未深,隻會讀書的,見到歐陽教官大發雷霆,一個個嚇得連忙跑著走了,不敢再原地停留。
但仍有兩個人沒有去跑步,他們是白少龍和那個在飯堂插隊的年輕。
“叔叔,怎麼回事?”那個年輕人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原來這小子是教官的親戚,難怪在站隊列的過程中,他們兩個好像是認識的一樣。
這人名叫歐陽厲,是京城歐陽家的公子,也是嫡係子孫。歐陽家是一個武學世家,傳承至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清代就有許多武林高手,都是歐陽家的人。
教官歐陽明德血緣比較偏,但也是歐陽家的人,但在家族當中論地位,絕對是沒有歐陽厲那麼高。
是自己的侄子,歐陽明德臉色放緩了一點,不在那麼殺氣騰騰,但依然嚴厲,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個同學想要偷懶,不願去跑步。”
“哦。”歐陽厲冷冷一笑,走到溫升的麵前,喝道:“喂,胖子,怎麼回事了?”
“我……我跑不……跑不動了。”溫升臉色現在蒼白無比,說話都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樣子。雖然有郭陽度過去的真氣幫助他平複氣血,但還是很虛弱現在,他的身材本來就虛胖,連續數公裏的跑步根本難以堅持的住。
“人都是逼出來的,不逼一下,怎麼激發自己的潛力啊!”歐陽厲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眼睛在郭陽幾個人身上掃視了一遍。
“逼你媽逼啊!”白少龍本來就脾氣火爆,這個溫升雖然不善言談,但秉性善良,幾人相處了一晚上,關係十分親密,如同兄弟。這麼一聽到歐陽厲的冷嘲熱諷,他立刻有點兒受不了了,捏緊拳頭,大步衝上去,對著歐陽厲的臉就是一拳過去。
隻不過歐陽厲是個練家子,精通武功,步法更是玄妙,隨意地一撇身,就將這一拳給躲過去了。
歐陽明德氣得暴跳如雷,大吼道:“住手!敢打架是不是?”說罷,走上前去,隨意一腳,就將白少龍給撂倒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