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白少龍所說的病房,走進去一看,隻見他們三個人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而劉嘉俊更加糟糕,腦袋上麵都纏繞著白色的紗布。
郭陽不由得一笑,忍俊不住地說道:“你們不是去夜總會瀟灑嗎,怎麼這一副模樣呢?”
白少龍苦著臉,說道:“老大你還笑,我都被人狂砍九條街,差一點就沒了性命,麻痹啊,那幫小兔崽子的手段肯真狠。”
郭陽奚落地說道:“你現在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我看你沒受什麼傷呀?”
白少龍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給打得這麼慘,一時間也憤怒的沒怎麼說話。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美女護士,身材小巧玲瓏,凹凸有致,沒有化妝,卻多出幾分青春的味道,就好像是衛校裏麵的實習生一樣。
見到美女,白少龍兩眼放光,一掃頹廢之色,顯得精神奕奕,熱情地打著招呼:“嗨,美女,今年多大呀?”
那個小姑娘護士白了他一樣,沒好氣地說道:“別動,讓我給我包紮一下傷口。”說完,從手推車上麵取下來一卷紗布。
有美女包紮,白少龍自然是再樂意不過了,居然將郭陽這位老大給晾在了一邊。
“靠,重色輕友。”郭陽沒好氣地說道。
白少龍則頂嘴說道:“你才是重色輕友呢,若是你今晚肯陪我一同過去,我們就不會被打得這麼慘了。”
這倒是令一旁的小姑娘護士有點兒尷尬了,她輕罵一句:“打架鬥毆,活該。”白少龍委屈地說道:“我也是受害人呀,被無緣無故地打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幹得呢!”
郭陽嘿嘿冷笑,道:“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誰讓你這性子囂張呢,不可一世慣了,遭逢此劫難,確實是活該。”
“麻痹呀,是那個保安!”白少龍聞言,也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自己今天早上剛到召南區的時候,確實與那小子有過過節,沒想到一到了晚上就來實施報複,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一瞬間,白少龍變得更為惱怒,氣急敗壞地說道:“我要跟我爹說一下這件事情,讓他派出高手,將那個保安給扔到江底喂魚,草,否則難泄心頭之恨呀。”
“有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白龍幫勢力再怎麼龐大,可人家隻不過是一個小混混,怎麼去找人呢?這件事情,隻能當做是你的教訓,白吃一個啞巴虧了吧。”郭陽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要為兄弟報仇的欲望,畢竟這是白少龍自己找來的罪孽,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老爹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也不會為你做主的,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別去無緣無故地得罪人,隻能怪你自己了。”
郭陽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倒是令一旁的劉明亮刮目想看,不由得讚歎道:“兄弟,你也是在道上混過的嗎?”
郭陽搖搖頭,道:“沒有。隻不過這世界上的道理,也差不多是這樣。”若是得罪了別人,別人給教訓一頓,還私下尋仇,憤憤不平,那也有點兒說不過去了,這和那方俊、歐陽厲、王楓這等紈絝子弟又有什麼區別呢。
“哼,反正我不服。”白少龍還是生著悶氣,長這麼大,還沒收到過這種窩囊氣。
護士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說道:“你們幾個都沒有受到很嚴重傷勢,倒是不需要住院了,現在都可以走了。”
“他也沒事嗎?”白少龍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劉嘉俊,此刻他頭上包著沙包,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沒事,連輕微腦震蕩都算不上,如果你們錢多的話,也可以留院幾天觀察一下呢。”那個小姑娘護士微微地笑了笑,也知道這幫人不同一般,就是錢很多,看衣著打扮都知道,純粹的土豪。
白少龍道:“那成,現在就走了吧,今晚還得去萬人坑那一邊會一會那個趕屍匠呢。”
一聽到“萬人坑”這三個字,熱衷於風水之道的劉嘉俊眼睛一亮,衝散了那一絲黯淡,連忙從床上爬下來,說道:“那好,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郭陽白了這小子一樣,感情剛才是躺在病床上麵作死啊,他根本就像沒事的人一樣。
劉明亮輕咳一聲,沉聲道:“嗯,已經十一點半了,我們也快點出發吧,別耽擱了,同時看一看,那小子究竟是在玩什麼花招。”
“嗯,走吧!”白少龍一揮手,直接在前麵帶路。
隻不過他們的車子還停在夜總會,被人追著追著,就逃到了醫院的。
郭陽一開始想要打的,看著醫院門口停著的許多輛出租車,一個個過去詢問,但這些司機一聽到“城北萬人坑”這句幾個字,臉上都露出驚慌之色,無論是給多少錢,都不肯去。而且白少龍長得又這麼凶神惡煞,劉嘉俊頭上掛了彩,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打架過來住院的,料想必定是社會上的流氓敗類這種,萬一到了那偏僻地方,來個殺人滅口,那就麻煩了,所以,在性命和金錢麵前,這幫司機很自然的選擇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