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唱著,中午由於興奮而壓製住的酒性逐漸上頭了,憐溪的魔性嗓音聽起來越來越遠了,我剝瓜子的速度也放慢了,頭腦逐漸發熱,眼皮呢越來越重了,安然中午喝的比我更多,跟在憐溪後麵唱了幾首影視金曲後,也在酒性的作用下敗下陣來,和我並排擠在沙發上,非要和我說什麼小秘密。
“葉子姐,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仙女……嗝……張翅膀的那種……”安然像一隻無尾熊粘在我身上,絮絮叨叨的說著不著邊際的醉話。
憐溪依舊精神抖擻,拿著話筒在高聲歌唱《我的祖國》。
我迷迷糊糊聽不清安然說什麼,也不想仔細去聽了,擺擺手,嘴裏含糊著“嗯嗯嗯……我知道了……”安然喝醉酒後就更加有毅力了,堅持在我耳邊敘述她從仙女變成人的偉大曆程。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現在……嗯……翅膀……沒有了……但我的……但我的……”安然的話沒說話,因為我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也就這樣和我一起睡著了。
憐溪的“演唱會”繼續進行著,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和安然已經在夢境裏暢遊許久了,憐溪放下話筒,口幹舌燥的喝了一口果汁,站在一旁欣賞著我和安然優美的睡姿,順便拿出手機拍了下來,事後我和安然知道後,衝到憐溪家裏就是一頓暴打!
憐溪唱的也有些累了,從我們的身下抽出被我們壓住的大衣,注意,是我和安然的大衣。她毫不客氣的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並蓋上了我倆的大衣,剛出月子的她,不能感冒的。
就這樣在這個美好的冬日下午,樓下保姆劉嫂哄著小之情睡覺,而堯荼嘬著美味的糖果,看著狗血的韓劇,超常的聽覺告訴他樓上那群瘋女人的狂歡已經結束了,他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劉嫂旁邊,指著平板電腦,用軟軟的聲音說道:“關……關……”說完也不等劉嫂理解,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躺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劉嫂關上平板電腦,拿來一個毛毯給堯荼蓋上,關上門離開了兒童房。
樓上,三個女人,兩個醉酒熟睡,一個是精疲力竭休息,沒有關掉的背景音樂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卻完全沒有打擾到我們三個人的午睡。
一個電話打破了這份寧靜,我最先聽到鈴聲,但直覺告訴我,並不是我的鈴聲,我煩躁的推推壓在我身上的安然。
安然睡得臉上出現了“高原紅”,醉酒讓她的聽力敏感度也下降了,她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去。
電話鈴聲堅持不懈的響著,沒有醉酒而且比較淺眠的憐溪忍不了了,她掀開蓋著的大衣,在一堆瓜果皮裏找到發亮的手機,是昊天打來的,那麼這隻手機沒有疑問的屬於安然同學的。
憐溪揉著俏麗的短發,語氣很不友好接通電話:“有啥事兒?!”電話那邊的昊天明顯被嚇了一跳,咳嗦了幾聲,問道:“安然呢?”昊天對於我和憐溪的風格也是十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