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滿月酒的宴會結束了,我和堯白祁送憐溪回家,回去的路上,我總覺得身體很虛弱,提不起勁。
我打著哈欠,坐上車對堯白祁說道:“老公,我有些困。”
“睡吧,我在呢。”
我的眼皮很重,本想著跟堯白祁多說幾句話,但是最後還是睡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卻看到潔白的天花板。家裏的臥室天花板時我新選的顏色,是淡藍色,跟著白色卻別很大。
又問到了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臉上都有胡子的堯白祁。堯白祁激動地看著我,喊道:“護士!她醒了!”
這是醫院?
“老公,我這是怎麼了?”
掙紮著就想要起身,聞著這股消毒水的味道,我隻覺得很難受。堯白祁將我按住,說道:“老婆,你躺著,你還在輸液。”
我這才注意到,我手上還貼著一個白色的繃帶貼:“這是?”
“醫生說,你是因為血糖低才暈了過去。”堯白祁又說道:“子璿,我們又有孩子了!”
“孩子?”我睡了太久,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重複道:“我有孩子了?”我不由得摸了摸我的肚子。
堯白祁見到我的動作,也上前摸了摸我肚子,臉上帶著笑,說道:“是真的。”
我也激動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個孩子就到了我的肚子裏。我又問道:“孩子幾個月了?”
“已經有兩個月了。”
“那不是已經成型了?”我激動地說道,又突然低沉下來,因為我想到了堯茶的情況。
堯白祁見到我臉色暗淡下來,明白了我心裏想法,但是堯白祁心裏也不確定,我這個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跟堯茶一樣。
姍姍來遲的護士終於到了,看了看吊瓶中的液體,已經快輸完了,冷淡地說道:“8號床的,你們已經輸完了。等會兒就可以出院。”
我們兩個人點頭,對著正在給我拆藥瓶的護士說道:“謝謝你,請問這輸液會不會影響孩子?”
“不會,這隻是普通的葡萄糖。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照B超。”
聽到這話,我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對著護士隻說道:“謝謝護士。”我還是有些害怕我肚子裏的孩子,萬一還是黑色的煙霧,這一定會將醫生給嚇到。
護士還有要忙的,沒有繼續留在這裏。我也穿上了衣服,打算跟著堯白祁離開。
我們兩個人走在街上,外麵的風很大,我摟緊了外套,裏麵還穿著那件參加滿月酒的禮服。我的手輕輕放在肚子上。堯白祁看著我的動作,脫下衣服披到我身上。
“穿著。”
我笑著點頭,但是心裏還是很擔心肚子裏的孩子。又轉念一想,隻要這個孩子最後能夠平安,就算是一團黑霧又如何?
現在的堯茶不是很聰明嗎?都能夠掌管冥界。我就這樣阿Q式的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