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近身進攻,趙觀景沒想過。不過……以後就算和這小蘿莉不會有什麼交集甚至不會說上什麼話,能夠偶爾看到她萌萌的臉,也是一件頂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趙觀景為自己的屌絲心態在心中長歎一聲,接著,繼續翻看著桌上的《歡喜禪》。翻到正中時,旖旎的畫麵卻突然不見,隻剩下密密麻麻的小字。
“天下眾生,奇能之士多矣,我佛亦有一脈。開啟奇能之後,以欲望為原物,以吞吐或大極樂為道,使欲火化為精神之氣蘊於腦間,觸摸天網,驅使奇能……”
看到這話,趙觀景疑惑不解,不知道好好的春畫兒,怎麼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堆莫名奇妙的文字?
再接下來,寫著的便是些講究如何呼吸吐納的法門,玄之又玄,就如小說裏的修真功法一般。
“他媽的,買虧了!”
趙觀景要看的是春宮畫,可不是這勞什子破玄道。他氣得一把將書摔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趙觀景彎下腰,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了一分鍾後,趙觀景才停止下來,他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再無一絲力氣。他的臉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絲,在地上,有著一灘咳出的血跡。
從十八歲開始,這種莫名奇妙的咳嗽便突然開始了。
在之前,還隻是偶爾的咳嗽一下,程度很輕。但是從今年開始,這種咳嗽卻陡然加重,每幾個小時,便會劇烈的咳嗽起來。
半個月前,便已經開始咳出血了。
而每次咳嗽完,趙觀景都會感覺自己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仿佛身體裏的能量,全都被那每次都要保持一分鍾的重咳嗽給咳了出去。
現在的他異常虛弱,呼吸都有些困難,他不停地喘著粗氣,臉色一點一點恢複紅潤。
一個星期前,他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過兩天就要去拿化驗單了。趙觀景心中希望自己不要出事才好。
他來自農村,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能掙錢的隻有一個姐姐。這些年來上學,一家四口除了他自己外,其他三人都是疲累不已。他的姐姐想要供應他讀書到畢業再結婚,結果錯過了最佳的相親年齡,如今她已經二十五六,在農村卻是沒什麼結上婚的希望了,在城市裏,或許還能找一個。但若是趙觀景突然得了什麼重病,別人會願意娶一個有著重病在身弟弟的女人麼?
趙觀景又歎口氣,起身燒了熱水,正準備泡麵吃飯,房門卻突然嗵嗵的響了起來。
趙觀景疑惑的打開門,就見外麵站了一個頭發很長、相貌英俊,嘴角掛著點玩世不恭笑意的年輕人。
“喲,孟子,怎麼有空到我這狗窩來啊?”趙觀景看到這人,臉上露出笑容來。
這個年輕人有一個很古怪的名字,叫做門修斯。
九八年時吉登斯的《民族--國家與暴力》出版中譯本,翻譯者將英文孟子譯成門修斯,滑天下之大稽。趙觀景是知道這個故事的,所以平常便叫門修斯孟子。
門修斯和趙觀景讀的是同一所大學,算來已經認識四五年了,在這個繁華都市裏,門修斯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不過門修斯和趙觀景的身世完全處於兩個極別。趙觀景雖然不知道門修思是哪個富豪的公子,但是經常見他開著豪車到處兜風,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去夜店而數夜不歸。他就像一個遊戲人間的浪子,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