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趙觀景將那張記有號碼的紙條塞進口袋,也離開了迪歐咖啡。
到了家裏後,他躺到床上,無心睡眠。
雖然已經很疲倦了,但是,剛剛在咖啡館裏的事情,又讓他雜念叢生起來。
那個中年人的委托者是誰?
那個人為什麼要讓他離開浦海市?
他知道,一切的事情,都肯定和這一個月內他所認識的哪個人有關係。但是,到底是哪個人呢?
陳夭夭?韓綺梧?聞悅?書雅靜?林舒曼?還是誰?
他不知道。
他握著那張紙條,無法靜下心去想問題。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沒法確定,到底是因為哪個人,他才會被人逼著離開浦海。
既然來到這個世上,就絕不要兩手空空的離去!
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便是,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堅持了不該堅持!
這兩句話,還回蕩在他的耳邊。
他覺得,他一定要抓住些什麼東西才行!
趙觀景在床上躺著,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開始努力的思考些什麼。
於此同時,方菁菁的父母--方義堂和陳蒲姿--正在他們的別墅裏坐著。
“他沒有答應,並且拒絕的很幹脆。”剛剛和趙觀景在咖啡館談事情的中年人正坐在這裏,和方氏夫婦彙報著剛才的情況。
“倒是還有幾分骨氣……夭夭沒有看錯人。”陳蒲姿道。
方義堂皺起眉頭:“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如果三天之內,趙觀景不改變主意,難道,我們真的要動手不行?”
“為了夭夭,也隻能這樣了。隻希望,這小子能識趣一點兒。否則,就隻能刀兵相見了。”陳蒲姿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
對自己女兒心愛的男人動手,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並不是什麼惡人。
客廳裏陷入了寂靜,方義堂和陳蒲姿均是愁容滿麵。
過了十多分鍾後,一陣音樂突然響了起來。
“方哥,趙觀景打來電話了。”儒雅的中年人道。
“哦?”方義堂臉上浮現出驚喜,“難道他要答應了?”
中年人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就道:“他要約我出去再談一談……估摸著,是答應了。”
方義堂鬆了口氣:“答應就好。”
但,剛剛還在誇趙觀景有骨氣的陳蒲姿,在這個時候卻是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個白眼狼,虧夭夭那麼喜歡他,給他八百萬,他就真的要離夭夭而去了?真的就這樣要從夭夭身邊徹底消失了?這個白眼狼!”
方義堂和中年人相視苦笑。
女人啊!
十分鍾後,趙觀景與那中年人再次在之前的迪歐咖啡相對著坐在了一張桌旁。
此時的咖啡中,已經來了幾個人。大多都在電腦前連著WIFI玩東西,其中還有一個年輕人在把玩一架相機。
“想通了?”中年人坐在他的對麵問。
趙觀景點點頭:“想通了。絕不能兩手空空的離去嘛……支票拿來吧。明天早上,我就離開。”
“為什麼不能現在就走?”中年人問。
趙觀景攤攤手:“總要吃個離別飯啥的吧?”
中年人沉吟一會兒,道:“那好,不過,離開的時候,最好秘密一點。還有,你要記住,拿了這八百萬,你就要離開浦海,並且換聯係方式。你最好記住這個,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我知道了。支票拿來吧。”
“好。”
中年人掏出那兩張支票遞給趙觀景。
“OK,那麼,再見……哦,不對,是再不見。”趙觀景站起身,指著桌上的咖啡道:“對了,幫忙把帳付了。”接著,他將支票塞進口袋,很輕鬆的走了出去。
中年人望著趙觀景隻喝了兩口的咖啡,一陣無言。同時,他看向了那個把玩相機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對著他打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