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走,就先離開吧,夭夭由我送回去。”
看著睡著的陳夭夭,李連河向趙觀景道。
趙觀景點了點頭。
他本來想要好好陪一陪陳夭夭的,但現在卻改變了主意。隻要他在這裏,李連河就隻能退居一旁。但是趙觀景覺得,還是給李連河和陳夭夭一些時間,讓他們更好的交流交流更為妥當。
雖然這一點幸福,並不足以彌補這個苦命男人心中的傷痕,但至少能讓他好受一些。
這個被命運在心中塞滿了寒冰的人,在與陳夭夭說話的時候,心中定然是春暖花開一般的美妙景象。
於是趙觀景離開了。
他今天下午還有事情要做。
坐上出租車,他直接來到了大學路的江銘咖啡廳對過的茶樓裏坐下,然後開始觀察對麵的情況。
昨天那幾個碎嘴大媽給趙映雪拉紅線,今天下午,趙映雪就會和那個男人見麵。趙觀景雖然不會管趙映雪相親的事情,但他作為趙映雪的弟弟,總還是要來看看對方是什麼模樣的。
至少不能太寒磣,不然也配不上趙映雪那絕美的容顏。
坐在那裏二十分鍾內,咖啡廳走進了不少人,趙觀景在那裏坐著,並不能確定哪個男人是即將與趙映雪相親的對象。他隻能等著趙映雪過來,才能肯定。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將注意力轉移開了。
但是,那個熟悉的男人,坐在一個位子上後,竟然東張西望的,好似在等著什麼人一般。
趙觀景將咖啡廳裏的人都觀察過來一遍,發現最像是與人見麵的,就是這個家夥了。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暗自嘀咕:“最好不是你,不然老子非廢了你不可。”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裏,那家夥猶如一隻被毒蛇咬了屁股的猴子一樣,坐在椅子上非常的不老實,一會兒東張西望,一會兒搓手跺腳,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樣兒。
在這二十分鍾裏,又有幾個人走進了咖啡廳,但大數人走進去後,就開始喝咖啡玩電腦,隻有那個家夥滿臉焦躁,除了亂動還是亂動,什麼都沒幹。
趙觀景的心也跟著焦躁起來,媽的,不會真是這貨吧?
本來他還不想看到趙映雪過來和人見麵,但現在卻想了。因為趙映雪不過來,他就不能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和趙映雪見麵的對象。可是他心裏又已經認定了那貨就是他姐要見的那個人,很想現在就上去狠揍他一頓。可是趙映雪不來,不確定了那人的身份,他就不能輕舉妄動。不然那家夥報了警,方菁菁給他來個尋釁滋事的罪名,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是,他就隻好坐在茶樓裏糾結著。
又過了二十分鍾後,一輛公交停在了附近,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人,朝著咖啡廳走了過去。
帽簷往下壓著,遮蓋住了她的臉龐,但趙觀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趙映雪。
她今天穿的很……嚴實。
趙映雪在這炎熱的天氣裏,直接穿了一套鬆枝綠的花軍裝!
長袖長褲,將整個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趙映雪走路時,還時不時的壓一下帽簷,或四處觀望一下,就仿佛一個和聯絡員對頭的特務頭目。
趙觀景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過隨後,他就看向了咖啡館內,想看看趙映雪究竟會在哪個桌子前坐下。
“千萬不要是那個人啊!”
“咦,不過,是那個人也挺好的啊。這樣……我搗亂的時候就能理直氣壯一些了……”趙觀景極其無恥的想道。
“果然是他!”
趙觀景的目光,定格在了對麵咖啡館的其中一個座位上。
趙映雪走進去後,在那個趙觀景一直關注著的男人麵前坐了下來。
“服務員,結帳!”
趙觀景付了錢,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然後徑直走進了咖啡館中。
座位上,趙映雪的手一直壓著帽簷,似乎是不想對方看到她的相貌。
在她的對麵,坐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
這個男人頭發梳得油光鋥亮,打扮得文質彬彬狗模人樣的,不知道的人,第一眼看到他,還真會以為他是個多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