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注定不會平靜的黑夜。
風中,一道黑影正如一支利箭般飛速前進,整個身體都隻剩了一團殘影。
這是一個黑衣人。他的裝扮一如武俠劇中的夜行者,穿著一身黑衣,臉上還戴著黑色頭巾,臉上的麵巾將嘴巴和鼻子全部遮住,隻露出一雙如老鷹般銳利的眼睛。
他的雙腳不停地在各種物體上點著,每點一下,身體都能夠縱出老高,躍出老遠。
很快的,他靠近了一座莊園。
這座莊園在夜色中顯得很孤寂,周圍沒有其他建築,隻有它自己孤零零的豎在那裏。
“唰!”
這人在到達圍牆前時,腳一點地,身子便猛得躍過了牆頭。接著,速度不減,直逼莊園中的別墅。
“誰?”
莊園中有著看守的人,其中一個人看了那團黑影,便出聲問了起來。
那黑影如風般瞬間到達他的身前,停都不停地繼續往前奔。
在到那人身前的時候,有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起。
如果近前觀看,不能發現那個人的脖子已經被扭斷了。
黑衣人解決掉這個多餘人之後,便像壁虎一樣攀上了別墅的二樓,二樓的一間書房內,燈光亮著,裏麵有兩個人影在閃動著。
房間中還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
“義堂,我們的場子現在算是已經全部拿回來了,我覺得,應該趁著這次機會,將勁幫的勢力連根拔起,省得他們哪天再火勢重燃,做出如現在這樣的事情來。”
說話的是陳蒲姿,她的話語裏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他們連幫這次可以說是絕境重生,要不是突然冒出了兩個怪人到勁幫搗了一次亂,現在連幫到底還存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還不一定呢。
隻有將要失去的東西,才會去更加的珍惜。
陳蒲姿現在是再不想體會那種火燒眉毛的急迫感覺了。這幾天,她心力交瘁,幾乎要承受不住種種事情的負壓了。但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還是把連幫直接鏟除的好……而且我聽說,最近政府準備找一個幹淨點的組織合作,來控製浦海的地下世界。你的連幫黃賭毒均不沾,對於政府來說,實在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這次能把勁幫給收拾了,那麼政府就沒有第二個選擇了。和政府合作,好處肯定很大……所以,如果現在人手夠的話,就把勁幫直接除掉吧。”
方義堂說起話來很平淡,古井不波,但是那平靜話語下所隱藏的風暴,卻是澎湃洶湧的。
“接下來,我就安排相關的事情。”陳蒲姿充滿殺機的道。
但這時,書房的窗戶卻突然被撞碎了。
“嘩啦”一聲,玻璃碎片迸濺開來!玻璃飛舞中,一個黑色的矯健身影飛入了房中。
“嘩啦啦!”
玻璃落了一地,黑衣人的雙腳也沾了地。
“你是誰?”
方義堂猛得站起來,怒聲問道。
陳蒲姿則是迅速從麵前的書桌上,拿下了她一直都不離身的短刀。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方義堂,陳蒲姿,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黑衣人說完,身子猛然的動了。快的就像閃電。猛疾的似一柄雪中的悍刀。
他的整個衣服,全都鼓漲了起來,就仿佛他的皮膚表麵在往外吹風,將衣布吹漲了起來。
書房內有風在吹,桌上的一本書“嘩啦啦”的被翻動著。
黑衣人一拳襲向了方義堂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