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觀景在給聞悅打了那個電話後,就準備回家了。隻是他回家的腳步,被書雅靜一個電話阻擋住了。
“趙觀景,我想喝酒了。”書雅靜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你又忘了上次的事情了……你現在在哪?”趙觀景急忙問。他害怕她又跑到了哪個酒吧裏,遇到什麼危險。
“我在家……你能過來陪陪我麼?”
趙觀景鬆了口氣。隨後道:“好吧。”
書雅靜有心事,卻不知道,趙觀景同樣的有心事。
隻是男人,必須將心事埋藏在心中。
並且無論再苦再難,都還得有足夠強大的內心去安慰另一個有心事的女人。
特別是濫好人,內心更是要足夠的強大。
趙觀景去了書雅靜的家。
敲了敲門後,書雅靜開了門。
門一打開,便頓時有一股酒氣撲入了趙觀景的鼻中。
書雅靜臉色酡紅,身子歪歪斜斜的看著他。
“你來了……嗬嗬,進來吧。”書雅靜已經喝多了,她沒有表情的笑了兩聲,轉身走回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隨後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喝了起來。
桌子上,已經有了一個空酒瓶。
這樣喝酒,肯定是會喝出事情來的。
趙觀景關上門,走到沙發前,一把將她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
“別這樣……你爸爸如果活著,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活著……嗬嗬,趙觀景,你知道麼,我現在一個人了。以前我覺得我爸特壞,整天賭博,不務正業。但是,現在沒有了他,我才發現,我自己一個人,是有多孤……酒給我!”她伸手去奪趙觀景手中的酒瓶。
趙觀景將酒瓶放到腳旁,握住了她的手腕:“你這樣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你振作一點。”
“給我酒……給我酒!”書雅靜像一個瘋子一樣咆哮起來。
咆哮的同時,那紅腫的雙眼,又變得濕潤了。
“振作一點!就算想要喝酒喝死,也要至少等到你的殺父仇人伏誅才行吧!”趙觀景臉一板,語氣變得冰冷了些。
“警察都是廢物……都是廢物……他們查不出來的,就算查出來,嗬,隻要別人有錢,他們就沒有辦法的……”
“那你這個樣子,就有辦法了嘛!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人,不還是要好好的活著?!”
“你別吼我……我怕……我現在隻有你了……隻有你了……”書雅靜喝酒喝得腦子已經混亂了,她倒在趙觀景懷裏,一邊哭,一邊道:“現在隻有你……還能讓我有一點安全感了……”
趙觀景歎氣,不忍心再說她什麼。
此時的她,哪有讓趙觀景離開至上工藝時的強硬勁?簡直比一個突然失去了媽媽的孩子還要脆弱,還要可憐。
他知道,喝醉的書雅靜,不一會兒就會睡著了。
他抱起她,將她放到了床上,拍著她的背道:“睡一會兒吧。睡著了,一切就都好了。隻要你不醒來,世界就不存在。”
“抱我……不然我睡不著。”林舒曼哭著,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撒嬌道。
趙觀景像上次那樣爬上床,將她抱在了懷裏。
似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貓咪投胎而成的,隻要你一抱住她,她立刻就能異常順溜的鑽進你的懷裏。
陳夭夭是這樣,書雅靜也是這樣。
隻是今天的書雅靜沒有上次那樣乖。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不住地打嗝,不住地吞咽著酸水,明顯的是喝多了要吐。
趙觀景急忙到衛生間拿了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地上已經多了一灘酸水,但就是沒有絲毫食物的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