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書雅靜張口結舌,趙觀景頓時明了。書雅靜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
他現在感覺自己真是賤到了極至,濫好人不是這樣當的,被人騙了,還關心別人,簡直就是白癡。
他本來想對著書雅靜斥上幾句,想了想之後,長長出了口氣沒有說話,然後轉身離去。
沒有人會樂意被人欺騙。
更何況,今天晚上趙觀景確實有事情,他沒有時間浪費在和書雅靜鬥氣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書雅靜看著趙觀景轉身時的果斷決絕,脆弱的心髒頓時像被人緊緊攥住了一樣,仿佛使勁一拽,便會將她的心髒帶出胸腔。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清晰的告訴了她趙觀景對於她而言所具有的重要性,她克製不住的大叫:“趙觀景!”
見趙觀景仍是自顧自的往前走,書雅靜一臉焦急,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急忙追了上去,然後擋在了他的身前。
看著趙觀景臉上露出超級不耐煩的神情,書雅靜一臉哀求:“我當時……當時不是和你賭氣麼……”
“問題是我又沒惹你,你和我賭什麼氣?”趙觀景“嗤”的似嘲諷般的輕笑一聲,繞過書雅靜走開。
書雅靜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不原諒我,就不讓你走。”
趙觀景稍一用力,便掙脫了書雅靜的手。
隨著手被蕩開,書雅靜的眼淚也終於湧出。
她猛得轉身,撲到趙觀景的背上,然後使勁抱住,眼淚浸在趙觀景的背上,讓他感覺到一絲潮濕的溫熱。
“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你要是再生我氣,我就真的沒有朋友了……”
書雅靜由無聲落淚,變成嗚咽小哭,接著便是痛哭流涕,盡情的發泄著她這麼多天來的委屈、無助與惶恐。
趙觀景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特別是對於漂亮的女人……這是大多數男人的劣根性。但是現在,時間就是一切,他不可能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與書雅靜糾纏。
但是當他想要去扳開書雅靜的手時,才發現,她用的力氣是有多麼的大。她抱著趙觀景,就像漂流與大海之中的溺水者抱住了一根木頭,除非把她的手給剁了,否則,她是萬萬不會鬆手的。一貫強勢的書雅靜不是沒有在趙觀景麵前流露過脆弱的一麵,但像如今這樣近乎喪失理智,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趙觀景對書雅靜忍耐的已經太多,他感覺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別耽誤我時間,不然小心我真和你翻臉。”趙觀景冷冷的道。
什麼?
書雅靜一愣。
現在不是已經……翻臉了麼?
難道,他也隻是在賭氣?並不是真的要與自己一刀兩斷?
書雅靜頓時打起了精神,她環抱著趙觀景,將身體磨蹭到了他的身前,在小步移動時,雙臂也沒敢鬆開趙觀景。
她抱著趙觀景的腰,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道:“那……那我到你那裏租房子,你沒意見吧?”
“房子又不是我的,隨便你,愛租不租。”趙觀景語氣冷漠的道。
書雅靜聽了這話,心裏卻是不那麼痛了。她慢慢鬆開了趙觀景的腰,然後道:“我現在就去租房子……租完房子,我在院子門口等你。”
“隨便你吧。”趙觀景繞過她,走到前麵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書雅靜握起小小的拳頭在身前揮了揮,然後輕輕“耶”了一聲。接著,擦幹眼淚,在附近的公交站坐上一輛公交,向趙觀景所居住的那個院子而去。
趙觀景所坐的出租車一路順風的到達了一條寬闊而繁華的街道,在這條街道上,充斥著燈火酒綠紙醉金迷,一間書店處於這泥汙之間,濯清蓮而不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