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飛從暈眩中醒來時,感覺頭還有些痛。
“媽的,竟然敢打老子!”
眼罩已經被摘掉了,身上的繩子也已經不見,此時的他,身處於一個冰冷的空曠房間裏。
房間有兩三百個平方,裏麵有好幾台大功率的空調,發出嗚嗚的聲音,吹出極涼的陰風。
地麵上,是暗色的光滑地板,光可照人。這間房子極大,隻是四麵牆壁上,卻總共也隻有一扇窗戶。窗戶連半個平米都不到,從外麵灑射進耀眼的白光。
隻是這光芒一進入房間,便立刻被陰涼和黑暗吞噬掉,房間裏並沒有因為射入的陽光,而增多絲毫的光亮和溫度。
林飛頓時覺得有些冷,還有些恐懼。
“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嘀咕著從地上站起來,抱著因為寒冷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雙臂來到了有窗戶的那麵牆前。
窗戶在兩米高的地方,他根本無法透過那扇小小的窗戶,看到外麵的情形。
“自己暈了多久了?”
伸手摸索口袋,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不知天高地厚,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的林飛,在這一刻,陡然感覺到了一種恐懼與慌亂。
房間裏異常安靜,除了空調的“嗚嗚”聲,便再沒有任何聲響。
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床,沒有植物……隻有貼著暗色調磁磚的牆壁,以及暗色調顯得非常陰沉的光滑地板,一切都像冰一樣寒冷。
林飛感覺到一陣虛無的孤寂。
他咽下一口口水,隨後大聲叫道:“有人在嗎?這是哪裏?”
“有沒有人啊?”
“這是哪裏啊?”
一陣陣回音在房間裏蕩來蕩去,嗡嗡嗡的震著林飛的耳膜,但就是沒有人回應他。
“我操,誰把老子關在這裏的,給老子滾出來!”
“藏頭縮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的給老子滾出來單挑!”
“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你們這樣對我,是會遭到極瘋狂的報複的,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林飛像個神經病一樣,在空曠的房間裏大聲叫喊,隨著一聲聲的叫喊發出,支撐著他保持鎮定的勇氣,也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這種情況實在過於詭異,讓他感覺到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我被人軟禁了。”
林飛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腦中劃過這樣一個念頭。
這種事情在之前,簡直是他想都不會想的事情。
他一直仗著自己是市委書記林立山的兒子,一直囂張跋扈,欺男霸女,除了他老爸,簡直是誰都不放在眼裏。以往幹壞事時,都有老爸撐著,就算吃了虧,也能再賺回來。但這次……
媽的,千萬不要讓老子知道是誰軟禁了老子,不然,老子就算拚著被老爸打殘廢,也得讓老爸出頭,把他弄到地獄裏去!
此時的林飛,精神頭還仍然很足,他坐到地上,盯著那扇小小的窗戶,小聲嘀咕著:“我看你們能把老子關幾天。哼,我林飛突然失蹤,會是小事兒?我爸的能量那麼大,早晚會找到我,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的腦中,又突然想起了書雅靜。
因為黑道上的計劃被破壞了的原因,商道上的事情,也有些舉步維艱,雖然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人才,但想要快速的打贏一場勝仗,還是不容易的。畢竟趙觀景有黑道的支撐,暗地裏做些事情,是防不勝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