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戰濤就道:“見過一麵,見過一麵。”
“哦”,封啟航點點頭,不再搭理他,而是向趙觀景道,“怎麼著,去還是不去啊。”
趙觀景苦笑:“你搬出那麼多人嚇我,我敢不去麼。”說著,站起了身。
看到趙觀景聽到那麼多大人物,依然鎮定自若,韓母等人,驚異不已。
“莫不是又是騙人的?”洪戰濤小姨嘀咕道。
封啟航看了她一眼,向趙觀景道:“趙老師,你怎麼和這種人一起吃飯,也不怕掉了身價!”說完,不理會屋裏人的神色,直接走出包廂。
洪戰濤小姨卻被諷刺得怒火中燒,直喘粗氣。但她一時也不清楚別人的身份,倒不敢太過造次。
洪戰濤這時候站起來,向趙觀景道:“既然工程四處處長在那,我也得去敬兩杯,一起走吧。”
趙觀景點點頭,沒有說話。
到了對麵包廂後,封啟航的父親率先站了起來,向幾人介紹了趙觀景。
然後就聽裏麵一個官員道:“這就是那個指使林飛打斷齊濟一條腿的那個趙觀景?”
趙觀景忙道:“別亂說啊,這和我可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可不能誣陷我!”
封啟航就道:“你的身份這裏邊幾個人不知道?你就別裝了!”
洪戰濤聽了卻是大驚,不知道這趙觀景又有什麼身份了。
更聽說他指使林飛打斷了別人的一條腿,更是震驚不已。
他不認得林飛,但在浦海還是聽過的。畢竟他有許多年沒在浦海常住了,這次來談生意,怕惹到不該惹的人,把浦海的情況便大致的打聽了一遍,還是知道浦海市委書記的兒子叫林飛的。
所以聽到這件事情,心中就猶如刮起了龍拳風,驚濤拍岸,震蕩不已。
這時,旁邊一個官員看向洪戰濤,問趙觀景:“你和洪戰濤認識?”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工程四處處長,昨天才見過洪戰濤,所以有點印象。
洪戰濤聽到四處處長認得他,激動得不行。他過來,其實是想看看趙觀景是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但看到四處處長之後,他就知道,這趙觀景是真有點能量。他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他是在扮豬吃老虎。
這時候,就指望著趙觀景能幫他說兩句話,然後好談成那個夢寐以求的大工程。但沒有想到,趙觀景還沒開口,封啟航就已經說話了:“剛才那家夥還在對麵包廂擠兌趙老師呢,說是趙老師工資不高,讓趙老師去他手下幹活!”
這話一說,洪戰濤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果然,四處處長不再看他,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容易驕傲。”
洪戰濤知道,這次的這個工程,是徹底的泡湯了。他不僅怨恨起封啟航來,但是他知道,封啟航肯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隻能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裏咽。
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洪戰濤連句客氣話都沒敢講,就灰溜溜的進了對麵的包廂。
趙觀景則是被幾人留下,非要喝幾杯。
洪戰濤剛打開包廂門,他小姨便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在騙人?”
洪戰濤情緒極為低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喪考妣。
一看他這神色,幾人就知道不對勁了。
韓母問道:“戰濤,到底怎麼回事啊?”
洪戰濤抬起頭,問韓母:“阿姨,你是真不知道趙觀景的情況,還是假不知道?”
韓母急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他,哪裏又能知道他的什麼情況?”
洪戰濤頹然的點點頭,然後向韓綺梧道:“小梧啊,我自認沒虧待過你,但你和他一起這樣戲弄我,到底是什麼原因?”
“誰戲弄你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韓綺梧也是一臉不解。
洪戰濤奇道:“他不會真的告訴你他隻是一個老師吧?”
韓綺梧道:“要不然還能怎樣?”
洪戰濤小姨道:“他一個騎自行車的,不是老師,還能是老板?”
洪戰濤苦笑一聲:“老板算什麼?我這個老板,進了那包廂,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浦海的工程算是完了,隻怕以後我想再浦海發展也不行了,四處處長對我印象不好。”
“什麼?!”洪戰濤小姨驚叫了起來,“這麼說,那個趙觀景,真的認識那些當官的?”
洪戰濤懶得說話,無力的擺擺手,道:“這飯我吃不下了。小姨,我們走吧。”
說著,就站起了身。
韓母急了:“戰濤,你別走啊,到底怎麼回事啊?”她還指望著洪戰濤給她當女婿呢。
洪戰濤頭都不回的擺擺手,拉著他小姨便走了出去。
韓母一臉問號的坐下,嘀咕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韓父則是拍了拍韓綺梧的肩膀:“找了個好男友……你們交往的時候,他隻說他是個老師?”
韓綺梧點點頭:“我們之前是在至上工藝認識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他就去當了老師。”
韓父顯得特別欣慰:“低調是好事。”
韓母則是徹底呆了。
雖然她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是她通過洪戰濤的表情和話語,也大致知道,趙觀景肯定比洪戰濤還要厲害。而今天,她卻是把這個年輕人給得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