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打的賭,到了下午結果就揭曉了。
那時候的聞悅剛和將要離開西藏的楊高個請了假,說是要陪著趙觀景在這玩幾天。楊高個自然答應,聞悅便滿心歡喜的回了房間。
趙觀景不在院子裏,而是被江苗苗叫了出去。至於叫他出去要做什麼說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聞悅現在也沒心思去想江苗苗把趙觀景叫出去做什麼,她隻是在想,這個賭贏了之後,該向趙觀景提什麼樣的條件呢?
就在她正充滿幸福的意淫著時,院子外麵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悅姐在麼?”是陳斯如的聲音。
聞悅聽到這聲音,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中疑惑,這個小白虎,來找自己做什麼?
她推開門,一邊向院門走去,一邊問道:“斯如,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劍江道的院門,並不能稱之為門,應該稱之為柵欄。透過柵欄,陳斯如那張漂亮的臉蛋,清晰的映入聞悅的眼簾。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在她清嫩的皮膚上映出一片微微的粉紅。
陳斯如看著聞悅,臉上顯出扭捏的表情,她絞了絞手指,然後小聲的道:“悅姐,我有點事兒想問你。”
聞悅打開院門,疑惑的問:“什麼事兒啊?還用得著專門跑過來?”
“當然是重要的事兒啦!”陳斯如低下了頭,仿佛非常害羞,但話語中又透著股小姑娘似的歡快勁。似太陽照耀下的泉水,發著熱,同時又歡快的跑著叮叮當當的唱著歌。
“重要的事兒?”聞悅愈發不解。她與陳斯如又不是多熟,陳斯如能有多重要的事兒需要來找她?而且她這副模樣,也不像是談什麼大事的樣子啊!
“非常重要的事兒!非常非常重要!”陳斯如道,她左右看了看,然後向聞悅神秘兮兮的道:“悅姐,我們進去說吧……對了,趙觀景不在這裏吧?”
“他不在……怎麼?你要和我說的事情,還要背著他?”聞悅睜大了眼睛問道。
陳斯如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暫時瞞著他!”臉上一副希冀的模樣。
聞悅心中的疑惑更盛,腦子裏一個一個的問號仿佛被一個初學針線活兒的年輕女郎胡亂的串到了一起,顯得亂糟糟的讓人難受。
“好吧,我們進屋說。”不知怎的,聞悅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進了房間裏後,聞悅讓陳斯如坐下,給她倒了杯茶,然後道:“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陳斯如的雙手捧著茶杯不住摩擦,非常緊張,她看著聞悅,臉有些發燒的道:“我有些不好意思說。”
聞悅一陣鬱悶,心想你不好意思說,你跑我這來幹什麼?
不過她也明白,大多人都是這樣。他們想要傾吐,但是到了緊要關頭,卻非要被傾吐者用手指頭伸進他們喉嚨裏,一點一點將他們的話摳出來,才算罷休。這樣一來,他傾吐的目的達到了,並且也並不顯得是他強迫你聽了那麼多的廢話。你若是不摳,就顯得有些沒有人情味。因為人家既然來找你傾吐,就說明已經把你當成了關係不一般的朋友。你不配合一下,未免不給麵子。
於是,聞悅隻好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是不好意思說的?”
陳斯如仍是吞吞吐吐,仿佛喉嚨中被人惡心的塞了一塊海綿,氣能吸進去,但偏偏又不太順暢,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看得人心急活燎,不安焦躁。
聞悅很想說你要是說不出來,就先走吧,等什麼時候能說出來了,再來找我說。但像這種情商低下的話,聞悅是萬萬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的。
她想了想,隻得道:“斯如,有什麼話,你還是趕緊說吧。你不是說這事兒要暫時瞞著小景麼?你再吞吞吐吐的不說,隻怕他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想說都說不成了。”
這話對陳斯如有了點殺傷力,她作賊似的又左右看了幾眼,然後才低聲又羞澀的問聞悅:“悅姐,你和趙觀景關係挺好的是吧?”
聞悅點點頭:“我是他幹姐姐。”咳,她臉有點紅。幹姐姐……當第一個字的讀音發生變化時,其意思便也變得完全不同。這時候說她是趙觀景的幹姐姐,總有點心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