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之前,幾位軍區大佬和和氣氣,高高興興。等到飯席結束,卻已經都帶了些火藥味道。
趙觀景被夾在中間,超級難受,隻想趕緊離開這軍區,去看看韓綺梧她們。
幾人從椅子上站起,陸續走出房間。
桌子上擺著許多空酒瓶,幾個大老爺們都喝了不少。
“小趙,有時間,到我家去做客。”江老爺子喝得臉色通紅,在江魚薇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都喝到這份兒上了,這老爺子還沒忘了拉攏趙觀景。
在這些大佬當中,楊高個相比來說,年齡要小上一些,酒量也是最大。此時的他臉不紅氣不虛,倒似隻是喝了幾瓶白開水,除了肚子裏有些發撐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而宋梵音的外公,劉姓大佬,劉天河,則是酒量最差,從房間裏出來時,是被兩個老戰友扶著的。
他臉色通紅,不停地在打著酒嗝,兩隻眼睛迷迷茫茫,顯得有些散光。
不過他畢竟是在軍隊中曆練出來的,頭雖然有些暈,但還保留著幾分清醒。聽到江老爺子的話後,立刻就指著趙觀景道:“小趙,梵音在學校……就交給你了。誰欺負她,你就給我揍誰……還有,你是老師,要給學生當個好榜樣……師生戀這種事情,是堅決不能出現的。嗝,杉杉……還沒成年,你不能打她主意……”
“老劉你放什麼屁?我們家杉杉要你管?”江老爺子立刻就不樂意了。
“我這是……我這是在教育晚輩,管你家丫頭什麼事兒?”劉天河晃了晃腦袋,然後道:“哎呀,喝多了,頭有點暈……小趙,以後再找你聊天……我得去睡會兒覺……”
“睡死你!”江老爺子立刻詛咒起來。
劉天河一邊被人扶著往前走,一邊笑嗬嗬的道:“我睡死……你孫女兒也是未成年!”
趙觀景清晰的看到,江老爺子鬱悶的嘴角都抽搐了兩下。
江魚薇看著趙觀景,道:“沒想到趙先生在這邊那麼搶手啊?”
“咳,他們喝多了……”趙觀景有些無奈的道。
……
吃完午飯,趙觀景便與聞悅、陳斯如、賽貂蟬一起離開了這裏。
經過一上午的時間,聞悅已經和陳斯如混熟了,離開軍區的時候,兩個人親姐妹般有說有笑,讓趙觀景心中很是有些成就感。
賽貂蟬被趙觀景送回了陳德祥的家,現在這家裏就隻剩她的外婆了。她的外婆神色憔悴,不過軍方並沒有告訴陳德祥死亡的實情,而是編了一個謊言。老人都是寂寞的,共同經曆幾十年風雨的老伴突然離去,讓這位老人瞬間有些絕望。而後,賽貂蟬又無聲無息的去了西藏,讓這位老人更是每天以淚洗麵,如今見她回來,老人欣喜萬分,眼淚“唰唰”掉落。
賽貂蟬在西藏的這幾天,有趙觀景和陳斯如陪著,情緒倒還算平靜。如今看到外婆與家裏熟悉的物件,瞬間觸景生情,跟她外婆抱在一起,使勁兒痛哭了起來。
她畢竟是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少女,哪裏受得了如此巨變。隻不過前幾天因為別的原因,這種情緒沒有被完全的激發出來,如果她的外婆一哭,便把她心中掩埋的情緒也勾了出來。
一老一小,哭得特別傷心,看得趙觀景都有些不忍。
聞悅想上去安慰一下,卻被趙觀景拉住了手:“她們都壓抑得太久了,就讓她們好好哭一場吧……哭完之後,就沒事了。”
十多分鍾後,兩人的眼淚都變少了。老人也終於注意到了趙觀景三人,急忙擦了擦眼淚,疑惑的問道:“你們是……”
“老人家,我們是浦海市軍區的人。您的外孫女之前被一些不法分子劫持到了西藏,現在被我們給救回來了。”趙觀景道。
“什麼?”老人之前並不知道賽貂蟬是怎麼突然之間沒有消息的,而賽貂蟬在去往西藏的那一戰中,手機也掉了,家裏的號碼也沒有記住,所以便也沒有辦法聯係她的外婆,是以,老人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就猶若被驚雷擊中,急忙拉著賽貂蟬左看右看,看到沒有什麼損傷,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淚眼朦朧的問道:“乖乖,你沒受欺負吧?”
“外婆,你放心,我好好的。”賽貂蟬順著趙觀景的話,也跟著撒起謊來。
老人一顆心頓時落下,激動的道:“那就好,那就好。”隨後,她看著趙觀景三人,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幾乎都想跪下了。
“老人家,我們還有任務,就先行告辭了。”趙觀景像模像樣的敬了一個禮之後,便領著聞悅和陳斯如走了出去。
一時之間,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後,才都慢慢恢複過來。
而這個時候,陳夭夭她們已經是逃課的逃課,曠工的曠工,齊齊聚在了趙觀景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