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處返回時,趙觀景心中不由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
自己心中特別希望尋找到一個擁有極陰異核體質的女人,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卻自動送上了門。歡度一場之後,卻又這樣分開,並且再見即是敵人,真是世事無常。
可能這就是自己的命,這輩子就得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著魔障哪天會突然襲來。
隻是想想自己剛才的決絕,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一個月,隻要和那個女人纏緬一個月,自己就可以擺脫魔障,可惜……果然,底線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狗屁的是非觀,自己裝毛的清高啊?
不過現在後悔也完了,話都已經說出了口,難道還能重新咽回去不成?
隻是像今天這樣拔吊就走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啊,他這心裏,還真有些不舒服。
想回去看看的,但是眼見那茅屋已出現在眼中,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向前走去。
柳下怡薰一直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往竹林中張望,看到趙觀景的身影出現,眼中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她並不知道那個紅發女子是如何找到這裏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盡管從先前的事情來看,那個女人不會傷害趙觀景,但她心裏還是異常擔心。畢竟趙觀景的異能量已經完全的枯竭了。
可是她怎會想到,現在的趙觀景,已經又重新蓄滿了異能量呢?
她從院中奔出,直接撲入趙觀景懷中,眼睛中濕潤一片,差點失聲痛哭出來。
雖然她並不喜歡自己的家庭,但是家裏突遭大禍,還是難免有些六神無主。如今她的依賴,就隻有哥哥大伯和趙觀景,而這其中最重要的,即不是柳下顧彥,也不是她的大伯,而是趙觀景。
如果柳下顧彥或者她的大伯突然間離她而去,隻要趙觀景陪著她,她還能挺得過去。但若是趙觀景消失了,就算有十個柳下顧彥,怕也安慰不好她。
趙觀景此時就像她的生命一樣重要,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要不然,到時候就不隻是有揪心之痛那樣簡單了。
“大叔,那個女人沒把你怎麼樣吧?”柳下怡薰哽咽著問道。
趙觀景看著院中,那個老人正一直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一絲讓他發虛的笑意。就仿佛他剛才做了什麼事情,這個老家夥都看到聽到了一般。看著他,趙觀景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再聽柳下怡薰的問話,就倍感心虛,忙道:“我當然沒事,她就是來告訴我一些消息的而已。”
“什麼消息?”柳下怡薰從他懷中離開,疑惑的問道。
趙觀景道:“井上家準備對付悅姐她們,妄想以此讓我不敢盡力對付他們……可惜我本來也沒有對付他們的心思,我來這裏也隻是來找你的而已。但是現在……哼,他們和V字仇殺勾結還算了,竟然還想要如此對付我,我怎能讓他們好過?”
“可是……這裏是日本啊,你孤身一人,如何對付他們呢?”柳下怡薰非常擔憂的問道。
趙觀景道:“這個你放心,華夏醒龍不會坐視不管的。”
“他們也會來日本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再看吧,現在最緊要的,還是趕緊休養生息。恐怕過幾天,這裏就要大亂了。其他幾個大家族,隻怕也不會坐看V字仇殺在日本拓展勢力的吧?井上家這是殺雞取卵,滅亡隻是遲早的事情。”趙觀景信誓旦旦的道。
日本人有多少缺點暫且不管,但就像少數民族一樣,越小眾的圈子,凝聚力就越強。更何況,日本還是一個危機感很強的民族,所以V字仇殺想要在這裏擴展勢力,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叔,那個女人,為什麼會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她不是V字仇殺的人麼?”柳下怡薰好奇的問道。
趙觀景看著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真實的情況告訴她。
後來想了想,罷了,反正《歡喜禪》和魔障的事情,她也已經知道了,那麼把安娜薇的事情告訴她,也並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不過剛才他可是和安娜薇在竹林裏大戰了一場,這種事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而且這件事情不說也不行,若不然,他怎麼解釋他是如何知道安娜薇是極陰異核體質的呢?
又看了一眼那老人,趙觀景拉住柳下怡薰的手,道:“我們到外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