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仔藐視的望著石叔,自從娶了妾仕之後,他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心情也逐漸低沉,而且還不肯吃東西,隻要一熄燈就驚青的要死,夜晚瀨尿都瀨過好幾次了,就好似有一種無形的恐怖正在威脅著他,家人怎麼勸就是聽不進去,見多識廣的村支書和他講這應該是娶的時候高興過頭導致身體透支,物極必反嘛。
但是帶石叔出省城找了好多間醫館都無濟於事,病因觀察不出,冤枉錢倒花去不少,身為村支書與村長共事這麼多個年頭,也非常為這件事著急,用自己十幾年來的關係圈托朋友去找所謂專治疑難雜症的世外高人,看看可不可以死馬當活馬醫,肥佬當豬乸治。
正當六仔連勸帶罵要石叔吃粥的時候,翠嬸報喜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做什麼鬼叫什麼,吵冤巴閉,還嫌我不夠煩啊。”六仔邊罵邊打開房門,正巧翠嬸又跑到麵前,兩母子沒有一絲絲防備就撞在一起,手中的肉粥灑了一地。
“看路啊,你眼睛生出來襯的啊,盲頭烏蠅一樣,撞死我小心以後沒人幫你擔幡買水兼送終啊。”幸好六仔眼疾手快捉住門框,不然就整個人後仰倒地了。
翠嬸趕緊扶起他,連聲道歉,擦了擦額頭的汗,喜道:“村支書托朋友找到了兩位道長,現在村頭的三叔開著拖拉機接他們過來了。”
“哦……哦?”六仔懵逼片刻,臉色也跟著露出喜色,吩咐翠嬸照顧好石叔,自己跑到屋外等待接客。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拖拉機吵鬧的機動聲照著村路越來越近,直到六仔眼前。
車上下來四個人,誰都認識的村支書,村口三叔,還有兩位望上去都年近花甲,一身舊布衣,腰間掛著個八卦布袋的道士,一肥一瘦,雖然穿著很樸素,但兩人都長得濃眉大眼,器宇軒昂,眼神中帶著股不凡的英氣。
六仔暗淡皺眉,打量著麵前這兩道士,從頭望到腳就沒有一處地方是順眼的,大概是人家長得比自己靚仔吧,不過既然來了,也沒有不迎客的道理,連忙上前拱手抱拳:“兩位道長辛苦,先進屋飲杯茶吧。”
“嗯。”道士輕輕應了一聲,跨著大步走入屋內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就翹起隻二郎腳,目光四周掃射,毫無主客之禮。
六仔趕緊叫翠嬸出來斟茶遞水招呼客人,其中一個道士表示他們來的太匆忙,肚子裏麵一粒米都沒得墊底,想吃燒鵝腿,還得是左腿這才過分。
正好三叔現在得閑,開著拖拉機就匆匆去買了。
趁著翠嬸與道士閑聊吹水之際,六仔拉住村支書走到離屋不遠處的草堆附近,眉頭皺起詢問道:“喂,你不要欺負我膝頭哥不吃辣椒醬喔,我雖然無文化,但也聽講過修道之人往往都是目光圓潤清澈,談吐儒雅的喔,我橫看豎看裏麵那兩位大爺,無論長相還是言語,都很巧妙的避開了這些特征,現在這個年代黃綠醫生多,裝神騙鬼的神棍更多,你是不是被人揾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