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曆史的長河中,年華漸漸逝去,生命也一直在不同的地方輪回著,我們無從知曉那些消逝的生命去了何方,花開荼靡,凋零著衰敗,是宿命,是輪回,是劫數,也是重生……蔡邕
綿綿的細雨溫潤著河東大地,衛家是這片土地上,人盡皆知的望族,衛家的祖先是漢朝著名大將衛青,衛青一生威名遠赫,位極人臣,卻不知何種原因,他所開創的官宦家族,卻在這曆史洪流中漸漸的沒落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聲勢。一幅金甲戎馬的衛青畫像被懸掛在這間綠磚青瓦的古屋中,畫像中的衛青雙手緊握著插在地上的長劍,顯的分外的威武霸氣。
此時畫像前方有一名十多歲的男孩正躺在塌上,眉頭緊鎖呼吸急促的扭動著,在飄蕩的燭光下,似乎正在做著一個難以醒來的噩夢,猛然間一聲悶雷響徹大地,男孩一下子從夢中驚起,坐立在那裏,隨即抽泣了起來,失神的眼睛望著放置在一旁的銅鏡,那陰暗的光線下銅鏡中的光影,熟知的影像竟是如此的陌生,幹裂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一縷零亂的發線搭在長長的睫毛上,眼角處不斷湧出苦澀的淚水,男孩跳動的眼眶緊盯著銅鏡中微紅的眼珠,強烈的煩亂讓男孩無所依靠,如此的讓他不安。
因為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之中還留存著另一個外來的靈魂,那靈魂不斷的奮力掙紮著,撞擊著束縛著他的符咒,卻一次又一次的被那神秘的符咒灼痛的哀嚎不已,聯動著男孩的靈魂在那火光電花之中一齊痛苦的呻吟著。
混亂的思緒充斥在男孩的腦海中,此時男孩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隻能用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不斷的大聲哭泣著。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一人,原來是男孩的哥哥衛符。男孩的雙親對待孩子異常的嚴厲,也唯有慈善的哥哥時刻照護著男孩,才沒有讓小男孩受到過半點委屈,衛符是小男孩最重要的依靠,也是最信任的人。當男孩看到衛符到來時,想要起身抱著衛符尋求內心的安慰,但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隻能“嗚嗚”的顫抖著身體啼哭著。衛符見狀坐到塌前緊握著男孩的手,並用手拭去男孩臉龐的淚水,安慰道:“發生什麼事了,寧弟不要再哭了。”
許是衛符那濕冷的手讓衛寧清醒了許多,眼中滿是淚水的衛寧,咧著嘴說道:“哥哥,我也說不清楚,我隻覺得身體裏多了個虛偽的自己,我感覺很不舒服,身體就好像要裂開了似的。”
衛符整理好了衛寧的頭發然後說道:“寧弟你剛被宗主醫治過,身心難免有所不適,好好的休息吧,別再胡思亂想了,睡一覺就會好了。等你病好了,哥哥給你買個烏桓的骨雕。”
被轉移了注意力的衛寧回道:“哥哥可別賴皮,我要上次在市集裏看到的那個騎大馬的骨雕耍。”
衛符聞言笑道:“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安心休息吧。”說罷將衛寧胸前的那塊碎玉拚湊而成的玉石掖回衛寧的胸口並蓋好被褥,安撫衛寧慢慢睡去。
許是掙紮的累了,抑或是疼痛的不敢再動了,在黑暗中的那個靈魂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細細回想起自己是誰,怎麼會有如此的遭遇。
畫麵一轉,一個年輕男子站在會展中心一層電梯門口前等待電梯的到來,明媚的陽光透過熠熠閃光的玻璃窗,照射在這位年輕男子的頭發上,將他的臉龐和頭發都染成金黃色,也讓他感到很是溫暖,“今天的麵視機會非常珍貴,一定要通過,你能成功的,劉雲,加油!”這名叫劉雲的年輕男子暗暗的為自己打著氣。
實際上劉雲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麵試了,在經曆過無數次求職失敗後,他已經對求職這門學科頗具心得了,左麵那個穿白色襯衫的男子竟然把三隻鋼筆放在上衣口袋裏,你是修鋼筆的嗎?右麵的少年穿著拖鞋來應聘,你是要去自己家臥室嗎?就在劉雲暗自嘲笑他們的時候。
電梯終於上升到了一層了,電梯門緩緩打開,隻見電梯內一群穿著性感服飾的靚麗女神們默默的低著頭,相互簇擁在一起,使這原本空間就不大的電梯,沒有讓人落腳的角落了,於是其他等電梯的麵試者都站在原地,等待著電梯的關閉。
麵視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顧不上那麼多了,劉雲硬著頭皮擠了進去,然後他急忙轉身低下頭,心髒仿佛隨時能蹦出胸膛般劇烈的跳動著,從緩緩關閉的電梯門縫中,他偷瞄了一下電梯外的人,一副副對他欽佩不已的神情,劉雲覺得更加尷尬,自己的臉頰更加滾燙了,隻覺得電梯間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通,於是大氣都不敢喘的站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