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偏西,房內的波動太減弱,而門口則是煙霧繚繞,劈裏啪啦,兩隻兔子還在火上烤著,金黃色的肉香,讓眾人口水懸河,腳下已經有了一堆雞骨頭,看來他們已經吃了一些。
野山雞、野山兔,也隻有在這偏僻不發達的地方能捉到,純天然的肉香、用幹枯的柴火烘烤,再加上現場采集的野生佐料,雖然沒有鹽漬,但是眾人還是吃的滿口流油。
肉香味讓屋內的秦肖天唾液分泌增多,心裏值罵這幫兔崽子,我們這裏拚死拚活的救人,你們倒好,還有閑情逸致在屋前烤起野味來了,給老頭子我等著,哼!想著吧唧著嘴,繼續給林莫邪築基。
引導林莫邪煉成第一層,就算是完事了,不知道是無名決的作用,還是林莫邪受傷太重,以至於一天多的時間,也沒能完成第一層。
王雪琴和他都是百歲靠外,這一刻內力的透支,讓內力壓製的老化生命組織,開始變老,頭發也變成了一頭銀絲,看見的人一定能發現,他們在變老。
王雪琴六十多歲的麵容,再也不複,皺紋都起了折子,皮膚開始幹枯,沒有了一點光澤,開始變得黑枯,顯然秦肖天也發現了。
這是王雪琴在用一生的修為成全莫邪,他有些動容了,心中的恨也大減,曾經王雪琴可是嬌美如花,現如今連個普通的老太太都不如,誰能想到曾經的古武界仙子般的人物,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像是有所感應,王雪琴睜開了那不再神采奕奕的眸子,看著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因為自己的使命,還有爭強好勝的念頭,讓兩個人咫尺天涯。
現在一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肖天,讓這孩子執掌花門,拜托了。”凝絲成線,清晰的傳到秦肖天的耳中。
同時把林莫邪的身子托起,讓林莫邪離開了秦肖天的麵前,把自己的畢生功力傳入林莫邪的體內,這是她早就想好的道路,花門將會綁在氣運前進的路上,與智者一脈也取消了仇恨,這一切都值了。
“小琴,你?”秦肖天看懂了她的意思,臉色變換,喊出了幾十年沒有叫過的名字。
林莫邪被秦肖天接住了,而一邊的王雪琴倒了下去,林莫邪體內的氣運被暫時壓製,陰陽趨於平衡,傷勢開始恢複,體內的強大生命力開始複蘇。
秦肖天放下林莫邪,抱住了趴伏在地上的王雪琴,嘴角鮮紅的血液刺痛著秦肖天的心髒,鑽心的痛,門派的仇恨撕裂了兩個人的愛情線,這一刻再次銜接。
“小琴,這又是何苦?”
王雪琴艱難的睜開眼,用幹枯的手想去撫摸那俊逸的老臉,卻怎麼也觸摸不到,還是秦肖天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臉邊讓她撫摸。“智者一脈和花門合了吧!這個孩子或許能讓兩派繼續傳承。那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原諒我,對不????”
秦肖天眼睛變紅,但是並沒有留下一滴淚,因為兩個人不需要隻字片語,都心中清楚的很。
“兔崽子別吃了,趕緊滾進來。”
聽到轟隆叱喝,讓門外的人呼啦轉移了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內力波動消失了,不顧形象的從地上爬起。
最先衝進房間的當屬彭展,後麵呼啦都進來了。但是看到林莫邪那雄赳赳氣昂昂的物件,羞澀的趕緊脫下外套蓋住他下半身。
這時候,才發現屋子裏除了師傅還有一個老人,看衣服是位老太太,這個人是誰彭展不知道,她見過師傅的幾個老朋友,但是並沒有見過一位女性。
“丫頭,等你師弟好了,讓他回一次山,就說我有事吩咐。”秦肖天抱起遺體往外走。
彭展趕緊跟上去。“師傅,你這是回山麼,我找人送送你們。”
秦肖天也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合適,抱著一個人太惹眼,就點頭同意了,同時看了一眼那被火烤的焦黃的兔子。
彭展抿嘴一笑,車子現成的就在山下,隻是誰去送呢?當即走進屋裏,用柔美卻響亮的聲音道:“你們誰能去送送我師傅?”
最先舉手的當屬唐天弼,這個家夥可是最機靈,是修羅將裏麵的活寶“我,我去送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