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史上最大的陰謀和騙局(2)(1 / 3)

\t“嗬嗬,代價啊……嗬嗬。”利努比祖捏了捏下巴,以看透事物本質的哲學家之口吻說道:“要想獲得收益,就要付出與之相對應的代價!”

\t聽到這樣的利努比祖如此的說法,吟遊詩人默薩布克自然想到,惡魔要的是他的靈魂。於是,默薩布克再次陷入了內心的掙紮。惡魔的誘惑往往是無法抗拒的但又充滿危險致命的。

\t“……要獲得陰影之力……,必須用我的靈魂來交易嗎?”雖然明知道答案,但默薩布克還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出來,僅是能出陰影中汲取對抗天使的力量就讓吟遊詩人欲罷不能。默薩布克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將貪婪這種東西徹底埋葬了,但沒想到在這個誘惑與靈魂相會互交織而又激烈碰撞的時候,在身陷死地而迸發出巨大的生存欲望之時,這顆埋葬已久的、名為貪婪的種子瞬間就複活過來,並開始悄悄地生長發芽。

\t默薩布克漲紅著臉,低頭看著牢房中的塵土,雙手絞著衣角,因為用力使得手指骨節發白。他用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穩定一下心神:“……尊敬的親王殿下……必須要用我的靈魂換取陰影之力麼?”說完這句話,默薩布克才驚覺於自己嗓音的嘶啞,與兩塊枯骨相互摩擦時發生聲音沒啥區別。

\t“嗯?你覺得呢?”利努比祖的這句反問,讓默薩布克仿佛看見了自己的靈魂在地獄火焰中反複的掙紮,但無論怎樣也無法逃脫地獄火焰的燒灼。

\t“……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沉默的地牢裏又飄起了利努比祖的聲音。瞬間就讓默薩布克心底剛伐去的貪婪之樹再次生根發芽,充滿驚愕的臉龐與布滿血絲而又瞪大的雙眼,構成了一張扭曲且略微猙獰的麵目。不過,對於尊貴的位麵親王利努比祖殿下來說,他非常享受默薩布克臉上和靈魂中傳來的感覺,也在不經意間幫助默薩布克將心中的貪婪之樹再次伐到了。

\t“好吧,好吧,我們爽快地交易一次吧。”麵對糾結的默薩布克,類人形的光頭惡魔說出了他想要的東西:“付出你一半的靈魂,並為我工作,你將獲得陰影之力!”

\t“我……我,我靈魂的一半?”默薩布克的眼中透出一絲喜悅,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和惡魔討價還價,這在他熟讀的神聖記典中是沒有記載過的。“那……那,那我可以用其他珍貴的東西代替麼?”帶著心中的期盼,默薩布克的話語顯得有些結巴。人類自身最珍貴的就是靈魂,顯然,默薩布克對此有著深刻的認識。

\t“珍貴的東西代替?你現在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利努比祖在現在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依照惡魔一貫膽小,咳,呃,是謹慎的作風,尤其是麵對靈魂中充滿謊言味道的默薩布克,類人形的光頭一定要掌握交易對象的靈魂才會感到安心。

\t“……我……”默薩布克原本想說用空間袋來做交易的,但是一想到眼前的是一頭親王級別的惡魔領主,而且對惡魔來說人類最珍貴的東西就是人類自身的靈魂。於是,默薩布克沉默了。

\t“你擁有什麼珍貴的東西?現在?”尊貴的位麵親王殿下目光如炬地在默薩布克身上來回打量著,並在“現在”這個詞的語氣上再次加重了語氣。如果默薩布克堅持他要用所謂的珍貴的東西來代替他的靈魂,那麼利努比祖並不介意直接抽取默薩布克的靈魂,雖然這樣做會對幾個魔法分鍾前才構思製定的計劃造成延遲,但也僅僅是延遲一點點時間而已,是的,隻是一點點時間而已。

\t聽到眼前惡魔的反問,默薩布克心裏一驚,細密的汗珠立刻爬滿了他的額頭,也清晰地感覺到了惡魔的不耐煩。想要和惡魔討價還價除了要看惡魔的心情好壞以外,還必須得擁有與惡魔相當的實力。於是,默薩布克幾乎是很本能的立刻岔開了話題:“尊敬的位麵親王殿下,能為您工作是我的榮耀,不過,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呢?”對於靈魂中充滿謊言味道的默薩布克來說,失去一半的靈魂總要比失去的全部靈魂好些。

\t“哦?你決定了?好吧,簽下這份契約,獻出你一半的靈魂,你將會擁有陰影之力。”一張在默薩布克看起來很像羊皮的紙卷軸從利努比祖手中飛出,神明和惡魔都非常善於抓住問題的關鍵和事物的本質。

\t沒有任何的選擇也沒有任何的猶豫,默薩布克劃破右手的食指就著湧出的鮮血在紙卷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臉上露出的苦笑中夾雜著深深的無奈。當還流著血的食指剛離開那張很像羊皮的紙卷軸時,紙卷軸立刻化為一道灰煙飛向光頭惡魔,當灰煙落入利努比祖手中之時就化為一顆半指多高四麵光潔的灰色水晶。當然,以默薩布克對惡魔的了解,他知道那其實不是水晶,而是一顆靈魂棱柱,囚禁著他一半靈魂的棱柱,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靈魂棱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