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我就是談女朋友了也絕對尊重她,這幾天我老家來了個親戚,我晚上去幫他收拾房子了。”我感覺自己現在說謊話說的賊溜,撒謊連眼睛都不眨。
陳勝點點頭,“哦,就是上次我接你出院在門口等你那個老頭唄?對了,一柏你上午拿回那個熊我給你泡在水盆裏了,你在哪裏撿回來的啊,太臭了。”
熊?我一拍腦袋,回來路上見到的半身鬼不就附身在那隻熊裏麵嗎?我倒是不擔心陳勝染上鬼氣,就怕那隻半身鬼太弱了,被陳勝身上的清氣灼傷。
要知道身具功德的人所謂鬼神庇護,就是因為籠罩在身上的清氣是鬼的克星,一般的鬼碰到個這樣渾身清氣的人碰一下身上的鬼氣就得散掉一半,沒了鬼氣也就離消失不遠了。
“嗯呐,知道了。”說完我急匆匆下地去了水房,在水池子的角落裏看到了我通紅的洗臉盆,嗯,當初在學校門口買的,因為顏色豔俗沒人樂意買,五塊錢我就買到手還送了個鞋刷子,相當便宜。
盆子裏泡著的熊破破爛爛的,熊眼珠子也沒有上午的時候亮了,附身在熊裏就是不行,被陳勝那個身具功德的人一碰就受傷了。
“你傻啊,他要拿熊你不會躲出去啊。”
躺在水盆裏的熊浸滿了水飄不起來,艱難的動了動有些露棉花的胳膊,眼珠子晃動了一下,“您吩咐我附身在熊中,我不敢離開。”
哎呀,這鬼怎麼這麼老實,當初拽我下水的狠勁那!
我將熊拎了出來,從裏麵抓出了半身鬼的鬼魂,熊是不能呆了,破破爛爛的不能擋光,更不能擋陳勝身上的清氣。
進了宿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合用的東西,我帶來的行禮很少,住進宿舍也沒買什麼,壓根就沒什麼可以擋光的東西,這半身鬼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毅力,大白天的竟然爬出了池塘,要不是我心善,曬都能曬死她。
陳勝見我轉來轉去疑惑道:“一柏,你找什麼那?”
我沒有興許陳勝會有,“有沒有罐子,不透明的,最好有個蓋子。”
“帶蓋子的沒有,倒是前兩天明仔買了個花瓶,不透明,你要幹哈呀?”我略微有些囧,陳勝一個南方人,被我和岑景明拐帶的,已經不說幹什麼了,而是一口一個幹哈啊!
“沒蓋子也行,明仔買花瓶幹哈啊?”
陳勝猥瑣一笑,告訴我,生日宴後我們的團支書封愉封大女神因為前女友事件非常生氣,明仔買了封女神喜歡的百合花也被扔出來了,秉著鮮花無罪的信念明仔買了花瓶回來插著,日日對逐漸凋零枯萎的鮮花哀怨不已。
岑景明這個畜生,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泡妹子,正在念叨間,岑景明推開門進來了,有些急切的拽著我,“一柏,快走,出事了!”
看他急的滿臉冷汗,我連忙將半身鬼塞到花瓶裏,抓起外套就跟他下樓,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東北的秋雨涼的很,寒人心骨。
岑景明一臉的悲慟,“秋靈出事了,早上從咱們學校回去,就被一輛車給撞了,剛出搶救室,現在昏迷不醒,一柏,你告訴我,我和秋靈頭上的黑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