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值班護士哪裏耽誤了不少時間,快十點了,醫院住院部都是十點半熄燈,走廊的燈一滅就更難找了,我倆也顧不上多說什麼,趕緊開始挨個門的找。
一共十二層,我倆一人六層,我找人的難度更大一些,雖然我見過耿露露,可隻有兩麵之緣,一次在岑景明的生日宴會上,另一次就是公園差點被半身鬼拉下水那次。
我挺犯難的,過了十點半病人就都休息了,我總不能挨個病床扒拉人家瞅瞅吧,隻能趁著還沒熄燈抓緊時間找。
市二院是三甲醫院,是真特麼的大啊,一層樓二十多間病房,一間病房住十個人,這麼算下去一棟樓不得住兩千多人啊,我有點納悶,電視上那麼多因為病房緊張發生的醫鬧事件是怎麼回事?這麼多病房還住不開?
那時候的我也是天真,還不知道什麼叫特權階級,什麼叫高等病房,什麼叫單間!
等上了八樓我一看,頓時樂了,感情八樓以下是普通病房,住的人多,八樓開始往上都是雙人,單人的病房,任務量刷刷的減少,就是可憐岑景明了,好幾百個病房,慢慢找吧。
我抻了個懶腰,突然哢嚓哢嚓,走廊的燈一個接一個的滅了!,我掏出我的小手機,手機店買的山寨機,功能沒啥主要就是聲音大,電量足,充一次電用半個月沒問題。
我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這時候熄燈給我們尋找的難度增加了不少,因為熄燈以後,病房裏的人都要休息了,一般情況都會關上門,我挨個進去肯定要驚動人的。
然後我就發現,困難不隻是我想的那麼大,八樓,單人間雙人間住的都是特權階級,一般人哪能在一個全國都有名的醫院病房緊缺的情況下住高級病房,這樣的人有一個缺點,就是脾氣暴躁。
我捂著腦袋被一位膀大腰圓的婦女趕出病房,病房裏的病人素質還算不錯,隻是吩咐請來護理的婦女把我“請”出病房,也是,擱誰攤在床上被人伺候著大小便的時候被陌生人打擾也都會暴躁。
這個我倒是表示能夠理解,可是護理大姐,你打的太用力了,男人的頭就像腰一樣珍貴,摸不得碰不得知道嗎!
雖然隻是瞄了一眼,可我還是看見了躺在病房上的男人頭上繚繞著一層黑氣在吞噬他身上為數不多的清氣。
象征著功德的清氣竟然也會被吞噬嗎?莫非將死之人死氣會吞噬功德?我很好奇,但現在正事要緊,其他的還要等找到耿露露回去問老趙頭了。
“哥哥,我找不到家裏,哥哥你能帶我去找警察叔叔嗎?”就在我琢磨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七八歲穿著病號服的小姑娘,梳著兩個小編,手上抱著一個小熊。
小姑娘長得挺可愛的,可都十點多了,咋還在走廊裏晃悠,值班的護士也太不精心了。
“你爸爸媽媽在哪裏呢?算了,你這麼小也不能知道啥,我帶你去找護士姐姐吧。”這麼小的孩子指望她知道爸媽在哪裏有些費勁,穿著病號服可見是這家醫院的病人,還是送去護士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