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的補償太多,他們就以為有便宜可沾,可以獲得更多利益。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的工地也不用動工了。我魏某也不是這麼容易好欺負的……這年頭搞點事業不容易啊,稍稍掙點錢就容易被人眼紅。他們還以為這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賺得容易呢!”
那魏大寬慨歎了一聲,他說這番話時,表情真摯,一副很為難、很弱勢的樣子,讓人不由得發自內心的認同他、甚至是同情他。
“魏先生,我是奉蘇盟主之命,來幫你處理問題的。請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說吧。”
魏大寬的人品,其實我已經一清二楚。他之所以在我麵前裝好人,其實也是為了給我留下好人的印象,讓我更好的為他辦事而已。
不過我豈是那麼容易就受到他迷惑?我隻是不想聽他廢話,趕緊幫他把事情給辦妥了,也好回去交差而已。
我這麼一說,在座的十幾個人又是瞪起了眼睛,顯出難看的神色。
我這話表麵聽上去客氣,實則表現出了我對魏大寬囉囉嗦嗦的自吹自擂,一點都不感興趣,不怎麼給他麵子。
那魏大寬倒是愕然了一下,見到全場氣氛立即又緊張了起來,立即就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鎮定下來。
“大師果然是快人快語,咱們借一步說話,大師這邊請!”
他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了指外麵的陽台對我說。
他包的這個房間,確實是超豪華的大包間,三房一廳,還帶大陽台,吃累了玩累了可以進房一躺,或者到陽台散散步。
那陽台跟大廳是粘了牆紙的,裏麵各自看不見。而且外麵還有超大簾幕。把那簾幕一拉,陽台就成了一個封閉的獨立空間。這主要是為了給那些趁著酒勁而饑渴無比的男女們提供方便。
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我一來到那陽台,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這種味道,正是男女之間的荷爾蒙,夾雜著體液形成的。
當然,魏大寬請我到這裏來,也不是要跟我搞事,表麵上他說是跟我借一步說話,實則他是在考驗我。
因為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陽台的陰暗角落裏,那個角落剛好被厚厚的簾幕遮擋,陽光都照射不到,散發出陣陣陰寒邪氣。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蹲在那裏,長發蓋住了一張臉,幽幽的抽泣著。
那抽泣聲陰沉而淒厲,人當然是發不出這種哭聲的。我一看就知道是個鬼徒級高階、接近鬼師級的厲鬼。
魏大寬能請得了這個級別的厲鬼來對付我,他手下也是有人的。
“魏先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要是覺得我不夠道行,處理不了你的問題,大可以直說。幹嘛還要遮遮掩掩的試探我?”
我的語氣有些嚴厲,直接就對那魏大寬說。
魏大寬一看到自己被拆遷,立即就做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
“大師,果然就是大師,這麼快就……”
這時那女鬼已經站了起來,兩隻手臂軟綿綿的耷拉著,兩隻肩膀卻聳得比耳根還高,依舊是長發著臉,足不沾地的飄到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