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為了單純的結束自己的生命,以集體自殺來喚起外界的關注,那他們割喉後再跳江,未免多此一舉,增添痛楚。”
我沉吟著說。
與其說他們是在集體自殺,還不如說是進行一種儀式。這種儀式會讓含冤逝去的亡魂更加凶厲,從而導致種種凶邪事故發生。
這有兩個方麵的可能。
一種可能是,自殺的村民當中,有人熟悉邪術歪門,以村民的血和生命來詛咒魏大寬。
另一種可能,就是魏大寬的仇家或者敵手,趁機煽動村民,導致此次事件的發生。
“魏先生,你不妨回憶一下,這輩子你最大的敵人到底是誰?”
我提示那魏大寬說。
魏大寬卻是茫然的搖搖頭:“做我們這一行的,競爭太激烈,每天都像在戰場上一般,俗話說同行如敵國。但要是說彼此恨之入骨,要置對方於死地的,確實沒有。”
看來我從他身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幹脆就不問了,心裏盤算著,今晚深夜親自去那事發的江心走一趟,看看能否找到點線索。
粵州宗教局特別行動組的人,其實都是一些練過術法、有著粗淺道行的人,處理一般的超自然靈異事件,當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這個事過於凶邪詭異,他們基本上解決不來的。他們找不出什麼線索,那是因為他們靈覺不夠敏銳,並不代表我也一樣。
一聽到我說居然要深夜一個人去走一趟,那魏大寬各種驚讚、崇拜、畏懼……神色十分複雜。
“大師身手不凡,道行高深,不過真要一個人去看的話,風險確實很大。不過如果真要去,魏某唯有竭力支持,為你準備相關船隻和潛水工具。望大師萬事小心!”
看他的表情,其實是不太希望我去的,因為大深夜的,我孤身一人深入邪地,確實是太過凶險。我是唯一能夠幫助他二奶和私生子的人。如果我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二奶和私生子以後病情複發的話,又能找誰去?
不過站在他的角度,我又是不得不去一趟的。因為隻有我去一趟,才可能找到線索,才可能解決這次事件和問題。
……
白天,魏大寬親自指派了一名教練,教我如何操作摩托艇。
淩晨三點,魏大寬和江夏村派出所所長李江親自把我送到了粵江邊。江邊早就準備好了一艘摩托艇,還有一整套的潛水設備,當然也少不了能在水下探射的燈。
當我啟動了摩托艇,向江心飛去時,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很快的風起雲湧,灰蒙蒙的雲氣讓半空顯出一絲陰沉。而江麵上的水霧也是更加的濃厚,一如魏大寬當初向我描述的事發現場一樣。
其實江夏村人集體自殺的這一切事情,都是江夏村派出所的民警,私下透露給他魏大寬的。所以他才會如此清楚。
……
粵江是南粵最大的江河水係,江珠段的粵江兩岸,自古以來就是繁華富庶之地,是粵省經濟和文化的發源地。隻是部分流域距離市區有點遠,並沒有獲得開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