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結果卻令我大驚失色,這些無頭男屍不過是身形遲緩,然後便像沒受到影響一樣接著向我和黃華走來。
“可惡!”我狠狠地瞪著他們,心裏做出一個決定,“黃華,我現在會踏出第二步,然後我就會完全脫力,要是這一次還沒有幹掉這些鬼東西,你就拿我當盾牌衝出去!”
“一柏哥哥!”黃華下意識的想拒絕。
“出去了才能為我報仇!”我沉聲道,黃華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我苦著臉搖了搖頭,右腳再次邁出一步玄妙步伐,這次我沒有做保留,渾身力量都凝聚在了這一步步罡之中,我甚至有點摸到第三步門道的感覺了。
然而,沒能接著往下思考,我的意識就被脫力症狀給衝破了。隨著一陣勁風震過,我的餘光瞥到這十二具無頭男屍被碾成了虛無。
“嗬嗬,還好……”然後我的意識便慢慢消失了。
第二天,我朦朦朧朧似乎感覺有陽光一般,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睜開雙眼,本來想翻個身,卻猛然感覺自己半邊身子懸在空中。顫顫巍巍的向下一看,果然,我居然睡在樹枝上,身上綁著一根細長的紅繩子用來固定。
“黃華!”我呼喊道。
“一柏哥哥,醒了?”黃華的聲音居然從我身側傳來,我轉頭望去這家夥也睡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不過他身上沒有綁繩子。
我頓時有些好笑,“你把我綁在樹上幹嘛?”
黃華嘿嘿一笑,跳了過來,動作極其驚險。我看的都心驚肉跳,這家夥看上去像一座小山似的,但是身手卻意外的靈敏。他給我解開了繩子,我注意到他粗糙的手掌上滿是鮮血,指甲也皴裂開了,想必是在爬樹的時候背著我,負重太大,手抓的太緊,摩擦導致的。
“你手沒事吧?”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黃華笑了笑,“沒事,昨天你昏迷之後。又有鬼東西過來了,我情急之下隻能上樹,還好小時候爬樹淘,爬樹爬得不錯,否則肯定死定了。”
“還有鬼東西?”我頓時皺了皺眉,“無頭男屍?”
然而黃華卻搖了搖頭,“不是,很像一群迎親隊,但轎子的模樣就跟祭祖燒紙糊的鬼轎子一樣,抬轎的人詭異的很,身上穿著大紅袍子,手上拿著回避的字牌,走起路來跟飄在空中一樣,肯定不是人了。”
“冥婚!”我沉聲說道,而且還是鬼婚。可別以為這鬼婚和我以前的冥婚一樣,這是一種極其陰毒的陣法,或者說是下降頭更加正確。若是一個人生前深愛另外一人但是沒有得到對方就死掉了,一些陰毒人家就會請下鬼婚降頭的人給其生前喜歡的人下降頭,請陰親,生生的把活人拖進死人棺材裏成婚,完願。這種陣法不僅狠毒,而且還極其高深,不知道是哪家人家惹上了這種麻煩。
“你沒有衝撞他們吧?”我心驚肉跳的說到,鬼婚開道,陰人抬轎。如果有不長眼的正好經過衝撞了婚隊,那這降頭就會下到衝撞之人的頭上,想想我或者黃華要被拖入死門和一個男鬼結婚,我就渾身發抖加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