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家夥給拽了進來,但是令我意外的是這人居然不是吳陣,甚至不是吳陣手下的狗腿子,而是另外一個道師。我和他根本就是無冤無仇啊。
就在這時,門外閃過一個黑影,等我追出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了。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道師,緩緩蹲身下去,“吳陣派你來的?”
道師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立刻搖了搖頭。看來這家夥是被吳陣給逼過來的,如今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尚且不能和吳陣為敵,這家夥在人群中的威望要遠大於我,撕破臉皮不是什麼好的決定,但是吳陣已經被我劃上死亡名單裏了。
我把這家夥給扔了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堂內集合了,人倒是沒少,但眼睛上全部都是一大圈黑眼圈。有些家夥的臉上還蒙著黑氣,這麼下去死是遲早的事情了。
吳陣走出房間,他第一眼就是看我,眼神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威脅。而那位下迷藥的道師也走了出來,他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但是更不敢看吳陣的眼睛。
簡單的吃過早飯之後,我們便分頭準備去尋找靈泉。除了牧嶼兄弟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歸在了吳陣的陣營之內,後者的眼睛始終在看著蘇小荷。終於這家夥還是沒有忍住,再一次跑過來了……
這一次蘇小荷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拉著我走了出去。吳陣在身後咬牙切齒,恐怕還是不會甘心。
出了客棧我一直往東邊走,也許是體內存在著靈泉的緣故,在叢林之內我似乎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感應,而那感應的指向就是東邊。
這裏地麵的情況比剛才稍稍要好上一些,土地也不那麼泥濘了,隻是越往裏麵走,刻著臉譜的樹木就越多,這表示裏麵的危險也越來越多。
“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找一個地方觀察觀察地形,”牧嶼自告奮勇的爬上了一棵樹木遠眺。他告訴我這一片基本全部是叢林,但是在東邊有一座山脈,隻不過前麵黃霧很濃,遮擋了視線。
我點了點頭吩咐牧嶼下來,可是他在下樹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牧嶼眼神驚恐的指著樹幹,那模樣就像是見了鬼一般。我過去把他給攙了起來,有些怪異的問他怎麼了。
牧嶼吞了一口唾沫,他指著樹冠的方向結結巴巴的說道,“樹上麵有一顆人頭!”
我順著牧嶼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樹枝中間有一顆男人頭顱正張著眼睛看著我們的方向,而他的頭上居然還留著清朝時期的辮子,這根本就不是這個朝代死掉的人。
“這樹居然能讓人百年不腐,”我眼神凝重的說道,一般這樣的樹木都是陰氣極重的樹木,樹根下至少葬送了上千人。
這意味著這片叢林有大危險!
我們四人背靠背站立著,眼神警戒的望著四麵八方,樹林裏雖然有鬼氣但是並不算是多濃鬱,難不成搞鬼的另有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