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都是忌諱生死的,老太太暴跳如雷指著我鼻子罵我沒教養,揚言要打我官司,讓我賠一百萬。我無語的搖了搖頭,“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希望你別後悔。”
說罷,我開著車揚長而去。三天之後,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看來這老太太最終還是選擇了傷天害理這條路。然而我還沒去法院報到,卻收到了撤訴通知,一問才知道,老太太在出庭的前一天晚上死在了自家別墅院中。
正當我以為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時,我別墅的門卻突然被敲響,打開一看是一個麵容精幹的中年人,而他身後跟著三個黑衣男子,雖然看上去很瘦,但是他們紮實的下盤卻告訴我,這是貨真價實的練家子。
而且他們身上的氣勢我隻在一種人身上看到過:軍人!
中年男子看到我眼神顯得有些陰鬱,他聲音十分低沉,聽上去甚有威嚴,“陳母想告的是不是你?”
我挑了挑眉冷笑一聲,“碰瓷老太的兒子?”
不過中年男人微微搖了搖頭,反而客氣的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並非如此,我找閣下有其他的事情說,不知道方不方便進去說話?”
我略微思忖,點了點頭,中年男人對身後三人做了個手勢,他們立刻訓練有素的守在了門口,如此整齊劃一的執行力除了軍人之外沒有誰做的到。
我給中年人倒了杯水,後者禮貌道謝。這家夥應該也是個急性子,開誠布公的打開了話匣。
中年人名叫徐鎮,至於身份他說的很晦澀。不過我能推斷出來這個人在軍方體製之內,而且地位不低。
他來找我的確是為了那個碰瓷老太。老太的兒子也在體製之內,而且還是他的上司,一名京城的高官名為胡騎。他對自己的母親十分庇護,若非如此那個老太也不可能如此囂張。
這段時間胡騎來到濱海市參加一個會議,老太太手癢又開始幹起了老勾當,美其名曰打擊資本主義,碰了不少人。可是這一次出庭之前,老太太卻被發現了死在庭院之中,頭顱碎裂,七竅流血。
我淡淡的聳了聳肩,“所以你懷疑是我殺了那個老太?那你要失望了,別墅門口有二十四小時監控,以你的能力可以隨意調錄像。”
然而徐鎮卻連連擺手,他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苦澀,“胡騎懷疑的不是你,而是我。”
“哦?”我頓時來了興趣,胡騎這想法未免有些天馬行空了吧?
徐鎮歎了一口氣,從手機中翻出一張照片,上麵居然是老太身後那個小男孩!不過照片上小男孩顯得十分活潑可愛,明顯還是活著的。
他告訴我,這個是他兒子,當初攙扶的就是胡騎的母親!碰瓷事件發生之後,徐鎮根本不可能找得回場子,他深知胡騎的能量有多麼恐怖,這件事情甚至有可能影響他的仕途,徐鎮氣急敗壞把這怒氣撒到了自己兒子的頭上最終導致他自殺身亡。
我聽了之後怒從心起,冷漠的瞥了一眼徐鎮,“七尺男兒,護國將領,你身上的血性去了哪裏?惡人當道你居然折磨自己的兒子,你沒資格守家,更沒資格守國!”